照面,不方便多说。

    “你舅舅可来京中了没有?这里一直都是你在照应?”温鸣谦笑着问。

    “我舅舅来信说这个月月底到京,”小伙计说,“往后就主要在京城里做营生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东奔西跑了。”

    “也好,这样你们甥舅两个也能常见面了。”温鸣谦说。

    “温阿娘,我们来京城近三年赚了不少银子,我舅舅说让给你拿些以备不时之需。”小伙计说着拿出一沓银票。

    “我们进京时是带着银子的,又没什么大花销处,先不必拿了。”温鸣谦说,“只是过几日我想买个丫头,你能不能安排自己人去?”

    小伙计听了高兴的直拍手:“那就我去吧!我可不愿整日和我舅舅大眼儿瞪小眼儿。”

    “怎么,男装穿腻了?”温鸣谦好笑的地说,“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既相依为命,又相互嫌弃。”

    “哎呀,温阿娘,你就答应了我吧!我做你的丫鬟,保证贴心又伶俐。”小伙计拉着温鸣谦的手左摇右晃,扭股糖一样。

    “桑珥,别晃了,别晃了,我的膀子都要被你掀掉了。”温鸣谦抽回手,“这事情要和你舅舅商量妥当了才行,不准你自作主张,听见没有?”

    桑珥挠挠头,有些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原来她是个女孩儿,只是为了方便做事才改扮的男装。

    “温阿娘,你在宫家怎么样?那些没良心的是不是又合伙欺负你了?”桑珥问。

    “现在看着还好,没到见真章的时候呢。”温鸣谦说,“不过我想着宋氏一定不会安生,她还要想方设法给我使绊子。”

    “对了,阿娘,你叫我们查的人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桑珥说着急吼吼奔回屋子,不一会儿拿来一本册子。

    温鸣谦接过来略看了看,满意地笑道:“难为你了,打听得这么细。”

    “我来京城这二三年,大半心思都用在这上头了,自然得有成效。”桑珥语气中满是自得。

    温鸣谦不知道的是,在她出门不久,宫家后门停了一辆车。

    有个人腋下夹着一包东西,鬼鬼祟祟地上了马车,然后迅速离开。

    杨婆子喜滋滋地走进房中,向宋氏说道:“小夫人,他们把东西拿出来了。”

    “没惊动谁吧?”宋氏正在修理指甲,用小锉刀一点点挫着。

    “没惊动,没惊动!姓温的母子一早就出门去了,张妈那个老货一直在泠月阁的院子里守着。”杨婆子说,“他们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上哪儿知道去?”

    “成了,那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宋氏抬起手吹了吹指甲上的粉末,“到时候发觉府里丢了这么些宝贝,看她温鸣谦如何自证。”

    “小夫人这计真是妙,”宋婆子也跟着解恨,“这二夫人在家的时候偏生丢了贵重的东西,明摆着是她手头没钱,偷出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