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家,府里又出了什么事吗?”

    “唉,老奴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陈管家一行擦泪一行叹气,“我在府里也做了六七年的管家,从没出过这种错事……真是……唉!”

    “宝儿,叫流云陪着你先去后院玩儿吧。”宋氏对儿子说,“你昨日在舅舅家不是说想吃冰糖藕粉圆子吗?我叫厨房给你做好,只是不许多吃。”

    宫宝安把手里的一块糖给了陈管家,说:“陈伯伯,你不要哭了。”

    说完很懂事地跟着丫鬟走了。

    等宫诩和宋氏进了屋坐下,陈管家方才说细情:“昨日老爷打发人传话,说要准备后日给苏侯爷家老太爷送的寿礼。老奴开了库房,却发觉里头有好几样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老奴不知该如何交代,思来想去,只觉得愧对老爷和小夫人的信任……”

    “失窃的东西都有什么?”宫诩打断他的话。

    “一共有十三样,都在这上头了。”陈管家说着把失窃物品的单子交了上来。

    上头多是酒杯羹匙,都是金子的,还有一些翡翠、珊瑚念珠,都是小物件。

    宫诩看了不禁皱眉:“怎会这样?咱们家何曾有过失窃的事?”

    “说的是,老奴当时也担心弄错了,又带人细细查了好几遍,果然是失落了。”陈管家叹着气说,“老奴是管家,丢了贵重东西又不知是何缘由,实在对不起老爷的信任,请老爷责罚。”

    “陈管家,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养伤,并未过问府里的事,东西丢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呢?”这时宋氏旁边的杨妈妈说话了。

    “偏赶上我也有事,”宋氏自责地说,“丢了东西还是其次,只是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宫诩心里明镜似的,这些天他、宋氏,甚至陈管家都不在府里,只有温鸣谦在,丢失了贵重东西多半和她脱不开关系。

    “自然不可能是外人偷盗,”宫诩的声音冷如秋霜,“看管库房的人都是谁?问过话了没有?”

    “看管这库房的一共有四个人,前些日子太太把李福给调到外头庄子上去了,又从那边调了朱大顺过来……”管家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谁准她随意动府里的人?”宫诩明显不悦,“李福犯了什么错要被撵出去?”

    “李福一向勤谨,并没有犯错。”管家说,“老奴也是听说……”

    “有话直说就是,这么吞吞吐吐的是在怕谁?”宫诩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