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老朱,你糊涂呀!真以为这事不会牵连到夫人吗?”张妈恨铁不成钢,“东西丢了不查实查清,随随便便处置了看守的人,却不想这可是在太太管家期间出的事,说出去人们会怎么想?”

    “啊……”朱妈妈之前的确没想到这一层,“我以为只要我们把罪过担下来就没事了……”

    “没事?!告诉你,大事在后头呢!”张妈大翻白眼,“你们这么不清不楚地走了,不就等于默认做了偷儿吗?

    用胳肢窝想一想也知道,看守的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还不是受了人指使。

    失窃的时候只有夫人在,这偷窃的罪名还能落到别人头上吗?!”

    张妈的话如当头棒喝,惊得朱妈妈一身冷汗。

    “那……那怎么办呢?这个事情如何能说清楚?便是我们去老爷跟前说,也未必就信了。”朱妈妈张皇无措,“再说空口无凭……”

    “你先别管这个,”张妈语气蛮横地说道,“别人泼了一盆脏水在你身上,你只管打回去,何必耐着性子跟他们解释你身上是干净的?

    要知道,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那……那要怎么办呢?”朱妈妈无所适从,她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压根儿拎不清。

    “你只管跟我走吧!”张妈说着扯起朱妈妈的手就往外走,“左右没了脸,索性闹他娘的一场!”

    陈管家正在后院看着人收拾库房,朱大顺父子臊眉搭眼地在一旁垂手站着。

    “你们知足吧!要不是我在老爷面前求情,你们还能全须全尾站在这儿?少不了一顿好打!”陈管家翘着二郎腿,一边捋着山羊胡子一边说。

    “多谢陈管家了。”老实巴交的朱喜还在连连向他道谢。

    陈管家脸上挂着讥讽得意的笑,正要再教训他们几句,就听有人断喝道:“陈缺德!你这老小子真是活腻了!”

    陈管家本名陈有德,被张妈改做了陈缺德。

    他被唬了一跳,看过去,只见张妈黑旋风一样卷了过来。

    陈管家的腿脚还有些不利索,加上张妈来势汹汹,他慌忙从凳子上站起来,不小心绊了一跤。

    张妈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一手抓住他的领子,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就是好一顿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