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执拗了。”

    “母亲的意思,儿子明白。只是一时之间,还有些转不过来。”宫诩已经从宫让的口中知道温鸣谦是如何搭救自己的。

    他不能说没有触动,可心中的芥蒂还是不能全然消除。

    “二弟,君子须容人悔过,”宫让也劝,“弟妹一介女流,在边地苦熬了七年,回来又为你尽心尽力。你们终究是夫妻,总不能一辈子冷脸向对吧?”

    “是啊!她为了恕罪,刺血写经,这心意足够诚恳了。”宫老夫人说,“何况她还把孩子养的那么好。

    长安是你的嫡子,你自然该另眼相看才是。”

    宫老夫人很在意嫡庶,因此对宋氏生的孩子多少有些淡淡的。

    这一点众人都知道。

    宫诩尽管从心底里抵触温鸣谦,可是当着母亲的面儿,他还是选择了嘴上应承。

    “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儿子尽力与她重修旧好就是了。”

    “这就对了。”宫老夫人笑了,“家和万事兴,再不错的。

    而且现在宋姨娘身子弱,很该好生养着,不要再操力操心了。

    就把管家的事交给鸣谦吧!我瞧着她如今颇稳重,想来做事也不会出什么大错。”

    “母亲,这个还是……再等等吧。”宫诩忍不住拦道,“毕竟她也刚回来不久。”

    “这跟回来的久不久有什么关系?”宫老夫人不高兴了,“她不在家,宋氏管就管了。如今她回来了,又是好模好样的,不掌家岂不叫人笑话?!

    况且我已经把话说出去了,由不得你不答应。”

    “二弟,你就别和母亲执拗了,老太太也是为了你好。”宫让说,“本来弟妹这些年不在家,外头已然有不少闲言碎语了。如今她回来还是这样的话,你也要被人诟病的。”

    宫诩在心中无奈叹气,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拗不过面前这两个人的。

    他还未成年,父亲就已过世。

    内宅有母亲打理,外头的一应事务则是大哥在承担。

    自己在他们的庇护下长大,却也被管束得有些紧。

    哪怕到了这个年纪,有很多事还是不能由自己做主。

    “母亲和大哥说的都对。”宫诩忍住不甘,“那就让她管家好了。”

    宫老夫人见他应了下来,也不管他心里痛快不痛快,说道:“这就好,想来你也很累了,回去歇着吧!等什么时候衙门里知会你去你再去,这些天暂且在家养养吧。”

    “也请母亲安歇,儿子告退了。”宫诩起身,躬身退了两步方才转身出去。

    “老大,你也歇着去吧!”宫老夫人说,“咱们都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