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怠慢,我少不得辩白了两句。她便甩了我一巴掌,还骂我是小老婆养的,又说要治死我。

    我的确是府里买来的奴才,可国法律例上也写的明白,便是奴才也不许随意打杀,何况她又算哪门子的主子?!

    退一步讲,就是我做的不好,你打我两下骂我两句也没什么,何苦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折辱我?我便是个奴才,也终归是个人。

    别的没有,硬骨头还是有二两的,又不是青楼里卖唱的,没一丝尊严。

    再说了,便是她年纪老些,指责我两句也没什么。可犯不上这么夹枪带棒,也不知是骂我还是骂谁。”

    “好了,别哭了。闹成这个样子多难看。”宋氏终于开口了,“张妈年纪大了,又是太太跟前的人,她说你几句便说你几句,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又为什么非要和她分辩呢?更是吵得夫人不清净。”

    说着走上来跟温鸣谦见礼:“我这几日病着,没能到这边来给夫人请安,实在是怠慢了。”

    “你病着就该好生休养,”温鸣谦对她也很是关切,“我也想过去看你,可又想着你这人最守规矩,我若是去了必然折腾得你不安生,还是叫你好生养着为对。”

    “多谢夫人体谅,这丫头不懂事,我将她领回去好好教训,回头再补一个听话的过来。”宋氏说。

    “你自然是想让我省心,不过今日这事,还是就地解决了好。”温鸣谦轻描淡写,却又不容置喙,“既然已经吵嚷起来了,少不得要分辩分辩,毕竟事有大小理无大小。”

    “夫人这么说也甚有道理,那就在这里处置吧!”宋氏当然不会直接反驳温鸣谦,毕竟她要维护自己的贤良名声。

    因为她知道这东西对她而言是何等的重要,虽然说名儿是虚的,可世人偏偏就看重这东西。

    而且越是有地位的人,就越是如此。

    她不甘为妾,所以要极力爱护自己的名声。

    “红杏,你也别哭了,过来和张妈妈一起把事情说清楚。”杨婆子很会看火候。

    此时云枫斋内外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下人,台子都搭好了,不该唱一出吗?

    红杏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委委屈屈地走了过来。

    而张妈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丝毫不将宋氏等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