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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心都凉了,脑子里就盘横着一个问题……秀英就在进山口这,那跟我一路进山,我保护半天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一个脱力,直接也晕了过去,最后是被蔡阿婆背回家的。
闭塞的农村,好就好在民风淳朴,没有什么溜门撬锁的,我们大敞着门离开,家里也不会进贼。
即便有几日不归,家中根本也不用担心丢东西,进到屋中,我是最先睁开眼的。
阿婆正站在窗边,手里捏着一根银针,虎视眈眈的看着我,随时准备再扎一针的模样。
我吓得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两下穿上鞋,双手反射性的捂着屁股,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阿婆,我不打针!”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对于打针可是有不可磨灭的阴影,之前病过一场,去村里的卫生所打屁股针,太紧张的情况下,肌肉异常收缩。
明晃晃的一根针,被我紧张的肌肉生生夹住,根本拔不出来。
我撒丫子跑出卫生所,老大夫在后面拿着空针管追了半个村,就为了要回还要继续消毒后使用的针头。
阿婆淡淡的嗯了一声,“嗯,还好,回来的是九灵。”
她转身出了西屋,去了东屋火炕所在的房间,喳木匠在炕边上急地转圈,看见我跟着阿婆进来,着急地就问,“九灵啊,你们遇上什么事了?咋都晕了呢?”
我看了一眼,炕上并排躺着都脸色苍白的娘俩,简明地把晚上我们上山,都遇见了什么,当然主要还是我遇见了什么,说了一遍。
最后还没忘记问蔡阿婆,跟我上山的究竟是什么?
和追我回来的是不是一回事?
在我心中阿婆是无所不能的,天下就没有阿婆不知道的事,也没有她不能解决的事。
但是阿婆这次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别有深意的话,“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完就脱鞋上炕,双手按压梅子婶的肚子,梅子婶头一歪,哇的吐出不少绿色的粘沫出来,散发出很不好的味道。
在我眼中,梅子婶这会浑身上下都泛着一种墨绿的气体,要不是确认这真的是梅子婶本人,我八成会怀疑这是成精的菠菜冒充的!
喳木匠也不嫌脏,拿了纸就过去擦干净,看得出很重视自家媳妇。
做完了这些,阿婆下地穿鞋,随手拿了两张干净的白纸,拍在了梅子婶的脚心上。
喳木匠现在关心媳妇的情况,也担忧闺女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大娘,秀英这是咋了?”
他媳妇的大概情况,喳木匠知道了一些,有阿婆出手应该已经没有大碍。
阿婆习惯性地说话慢声慢气,“听九灵说的情况,秀英八成是被脏东西给藏起来,遮了九灵的眼,以迷惑九灵跟她上山,只是简单的阴气冲煞,没有大事,鸡叫以后就能醒了。”
她一个一天没有念过学堂的文盲老太太,拿起屋中的纸笔,毛笔沾饱墨汁,刷刷点点就写了一张药方,还在面前吹了吹,才递给喳木匠。
“这方子娘俩一块喝,你媳妇要喝足七天,一天三次,娃娃喝个两三天也就都没事了。”
这会屋里要是有懂学问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阿婆写的可是再漂亮不过的梅花小楷。
跟我作业本上狗都嫌的那笔字可是天壤之别。
“天黑透了,晚上就别折腾她们娘俩了,身子弱再冲撞了什么,留在这明个再回吧!你们三口在这屋,我们娘俩睡西屋去。”
喳木匠没有说什么,点点头感激地看着阿婆。
蔡阿婆知道他还有话要说,摆摆手,拿出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