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要到县城的学校去住宿,对此我和秀英都满怀期待,她还偷偷期盼我们能分在一个宿舍,那样真的就可以每天二十四小时在一块了。

    还有半个月时间开学的时候,战猛那边不知道接到了什么任务,带着战临川走了,时间赶得只来得及打个招呼,连我们几个小的话别的时间都没有,就关上车门,甩了我们一嘴的尾气。

    我们几个还在继续,最累小学生的暑假中,苟延残喘,没有当初开始时候那么头疼,却也并不轻松,日子在忙碌中渐渐流失,眼看着已经要开始准备升学住校的东西了。

    最后一次回到小学就读的学校参加返校日活动,也算是跟共处了六年的同学们做一个告别,我和秀英道了班级里,就发现少了两个人没有出现。

    也从老师口中听闻了一个噩耗。

    我们班上三个同学去玩水,去了三个只回来了一个,这回来的唯一一个自然受到了我们全体的关注。

    一到自由活动的时间,全班人都围着张永送上各种关怀,也从当事人口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大概。

    张永和出事的周志强,刘凯三个都是青山村人,这个暑假天气有多热,没有比我们天天盯着太阳跑五公里还要训练大半天的人更清楚,我们流出来的汗,都快要能以桶为计量单位了。

    前几天,他们三个相约准备去游泳解暑,学校和老师曾经三令五申的讲在没有大人监护的时候下野水的危险性。

    不过自认为已经告别小学生身份的他们已经是大人的几个小子,根本没一个记得这些叮嘱的。

    他们还是没有顶住泡在清凉的水中解暑的诱惑,相约一块出去玩水。

    山村里的孩子没有几个不会水的,大概在七八岁的时候就都逼着自己学会了点踩水的本事。

    所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那天就是周志强提议,说山下的水不光不干净,晒过之后也不太凉快,就说起大青山上他之前发现了一处水潭。

    因为是在山上,潭水周围都头树木遮盖,水的温度都是冰凉的,那样的地方下去才叫凉快。

    三个臭小子一商量,没有跟大人交代一声,就直奔了大青山上。

    不光年长的人明白,就我都能想到一种可能性。

    山上的水潭,还可以常年不干涸,那些水,不是山上流下来的雪水融化,就是地下的水源,再加上上有树荫遮蔽,没有经过长时间阳光的暴晒,温度期初觉得冰凉,实则根本就是异常寒冷。

    人体根本难以长时间承受住这样过低的温度包围,出事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