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江岁宜坐在那里,生理性地在发抖,她不敢动,可是飞机不可携带管制刀具,这次,包的侧面没有刀。
眼睁睁看着秦渡将那条价值连城的裙装又抢了过去,猛然用力,撕碎。
江岁宜瞪大了眼睛:“别——!”
她期待了好久的谈靳的庆功宴,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入场券。
江岁宜看着昂贵的布料被撕开掉在地上,染上水渍和脏污,少女缩成一团,不敢动了。
秦渡瞪着她:“包给我。”
江岁宜眼眶里已经是眼泪,来京市以前江岁宜不爱哭,爱笑。她是泪失禁体质,一哭就停不下来,江岁宜好面子,小时候爸爸叫她“小哭包”,后来爸爸去世之后就没有人哄她了。
只有谈靳,第一次见到谈靳的时候,他受邀回到附中,看到在角落里掉眼泪的江岁宜,随口问了句“哭什么”。
那是他们在认识之前唯一的一次交集。
但那次之后,江岁宜每每掉眼泪都会想起谈靳。
江岁宜不想把包交出去,但是秦渡的力气太大了,他扇了她,把她的脸扇歪过去,将那斜挎包抢到了自己手中。
“还给我!”江岁宜大吼。
少女白衣白裙已经有些凌乱,微卷乌发披散,那双动人的杏眸眸光破碎。
秦渡哼了一声。
他将江岁宜的牛仔小包拉开,将里面的证件、纸巾全部倒出来。
外头的空姐听到乘客的反馈已经过来,靠着门轻敲,温声询问:“先生、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秦渡扫了眼门,恶狠狠靠过去贴着江岁宜的耳朵说:“臭婊/子,在飞机上,不弄你。”
而后捡起那张掉落在地上的银黑色邀请函,打开了门。
门外的空姐已经叫来了同事,显然严阵以待,但秦渡一开门,便也缓缓散开。
江岁宜就缩在那里。
急需上厕所的乘客问她好了没有。
江岁宜沉默不语,摇摇头,把门带上。
她看了一会儿谈靳给她发送的消息,仰着头把眼泪憋回去。
好一会儿,她才出来。
小声地跟那位等待许久的乘客说对不起。
这段京市飞港城的特快航班旅程并不愉快。
江岁宜的手臂和侧脸上留下了轻微的红痕,细微之处还渗出了血,因为她长得白皙,便更明显。
裙子被撕碎,邀请函也丢了。
秦渡下了飞机之后还一直拽着江岁宜。
秦渡把她扔在港口,自己去参加谈靳的庆功宴。
秦渡抢走了本属于江岁宜的东西。
少女在这座阴湿郁热但繁华的陌生城市,蹲在街角,漂亮的腿曲折,就窝在缓慢亮起来的路灯旁。
路过的绅士小姐扫了她几眼,有那么几个带着粤语口音与她搭话。
萍水相逢的善意:“需要面纸吗?”
江岁宜仰头看着,熬了好久的眼泪突然崩不住。
她说了“谢谢”,露出一个真心诚意的笑容,说:“不用。”
她颤抖着身体,倔犟地看向了不远处的邮轮。
-
庆功宴即将开始。
邮轮由谈家赞助,名义上是私人聚会,但谈靳挑的很,邀请的都是名流之辈,便显得商务起来。
谈靳和季夏扬作为今天的主角,备受关注。
但不知怎的,谈靳兴致缺缺,一身手工西装,没系扣子,就在角落的沙发,双腿交叠,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