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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琬什么都还没有搞清楚,就要被打包送去未婚夫家。

    他甚至不知道现代社会没成婚就能去未婚夫家里住。

    这也太荒谬了。

    行李箱放在卧室没打开又要拎走。郁家的车来得很快,停在别墅门口。舒琬来不及想太多,被舒博群催着,匆匆忙忙取出行李里的短袖,全换成柜子里的长袖。

    最重要的是要把电脑带走。

    下楼时他碰上了舒泽,舒泽斜眼瞧他,嘲弄似的笑了一声,目光里的幸灾乐祸不加遮掩。

    舒琬忐忑地走出别墅,还好只有司机一个人。郁家的司机倒是主动帮他放了行李箱,还给他开了车门。

    他坐进后座,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舒泽和刘晓莉的对话。

    他的未婚夫名叫郁恒章,是郁家大房的孙子。郁恒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不知道还在不在。郁家有三房人,二房和三房联手对付郁恒章,说明郁恒章哪怕是一个人,也有能威胁到两位叔父的实力。

    应当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只是他不良于行,很可能还有些怪癖……

    这是舒琬最怕的一点。

    上一世,刘傲仁是刘府的嫡子嫡孙,因不慎摔下马废了一双腿,连带着命根子也不中用了。刘家老爷去得早,刘母把儿子当心肝疼,求尽了偏方,最后想到了结婚冲喜。

    舒琬嫁进刘家,本以为用心伺候好婆婆和丈夫,诺大的府邸中,总有他的立足之地。

    却不想刘家母子根本不拿他当人看。

    他只是一个给刘傲仁治病的药引子,刘傲仁的病没好,他反倒成了出气筒。

    婆婆和丈夫对他动辄打骂,仆人们都能明着暗着给他使绊子,拿他取乐。

    他还记得新婚当夜,红烛明明灭灭,刘傲仁的脸藏在火光里犹如索命的厉鬼,人前的温文儒雅散尽,只余满目戾气。

    他坐在椅子里,盯着舒婉亵裤下一双笔直的腿,漫不经心地招了招手,像是在招呼一条狗。

    彼时的舒婉尚且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他垂着眼羞赧地走到丈夫身前……刘傲仁毫无预兆地抄起手边的木拐,狠狠抽向舒婉的膝盖窝。

    ……

    放在腿面上的手指蜷了蜷,指甲刺入掌心,舒琬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沁出了汗。

    膝盖砸在地板上的痛他到现在还能记起,那时他是真的对新婚丈夫有过期待的。

    刘傲仁在外的名声很好,舒琬没想过人人称赞的翩翩公子背地里完全是另一幅模样。因为自己废了,就把他当成撒气的沙包,每日拳脚相加。如果不是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舒琬怀疑新婚当夜,刘傲仁就会砸烂他的腿。

    同样有腿疾的郁恒章,会不会也和刘傲仁一样,将内室当作发泄的对象,对他百般轻贱?

    舒琬很怕,到了另一个世界,命运还是会带他走上相同的道路。

    郁家的车比舒家的车要宽敞,行驶在路上更稳,舒琬从港口回来的路上有些晕,现在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他看着窗外的街道,高楼越来越少,林木变多,再往窗外看,车已经上了半山。

    舒琬越来越不安,未知的前路让他想逃,又不知该逃到哪儿去。

    他忍不住开口问:“父亲说要我见长辈,不知府……家里,有什么人在?”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他,觉得这位小少爷不似传闻里说得那样嚣张跋扈,他回道:“是夫人想见您,前面就到了。”

    “夫人?”舒琬想了想,“是……他的母亲吗?”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尊称郁恒章,只好含糊地问,好在司机理解了他的意思:“对,是郁总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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