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总?”陈助理看着舒琬可怜兮兮的模样,恍然醒悟。

    感情这位是准备给自己立个小白花人设。

    体检也要总裁陪在身边是吧?

    他懂,他都懂。

    当初郁恒章和舒琬签婚前协议,条例中说明了舒琬需要配合郁恒章向外界展示二人婚姻幸福,以此提升郁氏在公众心中的正面形象。

    ……陪未婚夫看病也算一种秀恩爱的方式吧?

    不确定郁总的态度,陈助理决定先问问再说。

    顶着舒琬满是期盼的目光,陈助理拨通电话,简短说明情况后,略有些不可思议地挂断通话,道:“郁总说他一会儿过来。”

    没想到郁恒章还真来。

    于是陈助理陪着惴惴不安的舒琬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等着郁恒章。

    舒琬频频望着走廊尽头的电梯,盼望着昨晚对他温柔以待的郁恒章今天也可以将他救出困境。

    不一会儿,轮椅滑过大理石地板,舒琬抬起头,一身黑白套装的郁恒章向他行来。

    相似制式的衣服,穿在舒泽和舒博群身上显得平平无奇,到了郁恒章这儿却极有气势,哪怕他是坐在轮椅上。

    黑色显严肃,一副银边眼镜更添冷冽,舒琬不由直起腰背。

    “怎么了?”问的是舒琬,却看向陈助理。

    陈助理硬着头皮道:“舒先生不想做心电图。”

    轮椅停在身边,带来令人安心的淡淡草木香。舒琬又垂下头,咬了咬唇小声道:“……做心电图,要把衣服撩起来。”

    郁恒章会错了意,只当舒琬不愿让旁人看到身上的伤。

    他用一种长辈对待小朋友的口吻,耐心安慰:“你可以放心,这里的医生嘴都很严,不会多话。”

    “可!”舒琬仓皇抬头,“他们会看到我……您不介意吗?”

    郁恒章失笑:“我介意什么。”

    郁恒章以为他是怕别人背后说闲话,道:“昨晚家庭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不好,该做的检查还是要做,别想太多,医生什么没见过,快去吧。”

    舒琬再次意识到这里确实不是大梁了,没有哥儿,那男人与男人之间,应当也没那么多避讳。

    既然他的丈夫都不介意,里面的又是医者,他也只好从命。

    正如陈助理所说,心电图一点儿也不疼,医生亦不曾多语一句。只是陌生的手触碰在身上,还是让舒琬很不舒服。

    不是身体,是心里不舒服。

    难受得他想哭。

    从心电图室走出来,舒琬的眼眶红了一圈。

    郁恒章还在走廊,郁启烽那儿被一群人簇拥,用不上他。他露过脸,便过来找陈助理一起回公司。

    舒琬做心电图时,陈助理向郁恒章说明了舒琬怕抽血的事。

    昨天夜里输液,小朋友发着烧也要费尽闪躲,这会儿常规检查里只剩下抽血,心电图又不疼,舒琬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出来,想来是真的怕针。

    郁恒章不由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娇气。”

    转而又记起舒琬身上那些令人咋舌的伤痕。这么娇气的小朋友,不知是上哪儿弄了那么一身伤。

    郁恒章从护士手里接过舒琬的报告单,翻看了两眼,对步伐沉重地舒琬招招手,温声道:“走吧,我陪你去抽血。”

    见舒琬走来,郁恒章递给陈助理一个眼神,这才在护士的带领下和舒琬一起去检验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