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屈的斗志。这院落看似平凡无奇,却承载着青年的不凡梦想。

    青年身形魁梧,八尺有余,双臂如铁,力能扛鼎,显露出非凡的体魄。不远处的桑树之下,悬挂着一柄长约五尺的巨弓,其力道之大,虽未至五石,却也足以震撼人心,昭示着青年在箭术上的深厚造诣。

    半个时辰的枪法演练后,一位年约三十的青年手执湿布走来,语重心长:“二弟,如此苦练虽精神可嘉,但这枪法太过基础,唯你力大无穷,方显威力。依我看,你应专攻箭术,那才是你真正的强项,未来可期。”韩当,字义公,闻言苦笑:“大哥所言极是,我亦知需精进箭术,但作为北地男儿,总梦想着能在马背上,以长枪与草原健儿一决雌雄,单单依靠弓箭,总觉得少了那份酣畅淋漓。”

    “唉,咱们家境贫寒,无力聘请名师,更别提购置战马了。”大哥无奈摇头,“即便是寻常马匹,也价值不菲,更遑论战场上的良驹。”韩当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深知现实残酷,他轻叹一声:“是啊,战马之梦,对我而言太过遥远。”

    韩当,这位辽西郡令支城土生土长的青年,年方十九,已肩挑家庭重担,娶妻生子,并在城中担任巡城守卫,每月微薄的军饷仅二百钱。然而,他心怀壮志,渴望在这乱世之中,凭借一身蛮力,闯出一番天地,封妻荫子,光耀门楣。为此,他从未懈怠,日复一日地苦练箭术,同时也不忘从老兵处学来的枪法,勤加练习,从不言弃。

    韩当次日如常,在其值守区域巡视,途经来顺客栈时,目光被马厩中新添的十余匹骏马牢牢吸引。尤其是其中两匹,一白一黑,英姿飒爽,尤为出众。他凝视着这两匹骏马,久久不愿移步。

    此时,正于马厩内细心照料战马的田畴,察觉到了韩当的异样,遂步至客栈围墙旁,攀上墙头与韩当目光交汇。韩当的目光突然被一位少年所阻,只见这少年衣着讲究,身形略显清瘦,却难掩书卷气。“这位兄台可是对马儿感兴趣?”田畴礼貌地询问道。韩当闻言,摸了摸鼻尖,略显尴尬地说:“适才见这等良驹,一时出神,多有冒犯,韩当在此向小哥赔罪了。”言罢,他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无妨,这两匹马确实非凡,观赏一番也是雅事。”田畴笑着回应,话语间尽显豁达。

    韩当心中感激,正欲再言,却见一位身着奇异胡服的男子匆匆而来,高呼:“田畴,我家少主有请。”话音未落,田畴已从墙上跃下,边跑边问:“师傅是要我正式拜师了吗?”随即,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客栈的院落之中。

    望着田畴离去的方向,韩当心中满是羡慕。他环视四周,那些骏马与方才的来人,无不透露出非比寻常的气息。能得如此高人指点,田畴之幸运,实令人艳羡。最终,韩当收回了目光,整了整衣衫,以一种更加从容的姿态,缓缓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