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大了,大约是心理作用总觉在挨饿。

    奉恩只笑笑夸他:“是您长高了,少年人身体一抽长就显瘦。”

    顾小灯哼哼唧唧地盖上镜子,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去:“快要到十五了,瑾玉四公子该从皇宫里回来啦,还有世子……也不知道他秋考顺不顺利?”

    时值顾平瀚初次参加秋考,长洛一年有春秋两次科考,春小秋大,秋考足有五整天,涵盖文武,从初九考到十四。顾平瀚开春时参加春考练过手,当时便是一骑绝尘,无怪乎满城都觉得他必定高中。

    顾小灯朴素地希望那位世子哥实现夙愿,他见过顾瑾玉几大书房的书,听说顾平瀚的院子比顾瑾玉还夸张,想来他以前学得更猛。一分盛名之下,流过几桶汗水,也只有本人知道了。

    十四这天傍晚,顾平瀚结束秋考,顾瑾玉得蒙休假,这对在外界口中金玉得衬的兄弟一起坐马车回来,外头注目、惊叹,对马车里的真实情况不得而知。

    待回到镇北王府,也只有顾家人自己知道,两位公子的模样有多狼狈。

    顾小灯翘首以盼,就想等他们的消息,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动静,身边仆婢全都闭口缄默,什么消息都不打算让他知道。

    顾小灯委屈了一整晚,委屈劲直到隔天早上顾瑾玉亲自过来才烟消云散。

    因为他见到一个身上缠满纱布、一看就是被胖揍一顿的顾瑾玉,顿时只剩下震惊了:“我的天爷,谁打了你了啊?你怎么这副惨样!”

    顾瑾玉好似从斗兽场出来,吊着左手,右手虽没吊着,纱布却从手腕缠到了指尖,脖子也有绷带,脸上更是青青紫紫,从下巴到眼角都有淤伤。

    顾瑾玉却是神情自若,见了他也只是轻轻一笑:“打了双耳洞?”

    顾小灯昂了一声,噔噔噔搬来椅子让他坐,慌得围着他转:“瑾玉瑾玉,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顾瑾玉心情不错似的,弯腰用右手轻抚那张椅子,始终在笑,半晌才抬眼看他。

    他的眸子幽幽的,眼里并没半分笑意:“是你世子哥打的我。”

    顾小灯懵了:“啊?”

    “嗯,打得很好。”

    顾小灯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