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渝颔首,“回母亲,儿子自然是去过的,圣上还问儿子给母亲带一句好,方才是儿子疏忽,倒将此事给忘了,险些误了圣上的意思。”

    “此话当真?”能得一国之君的记挂,无论是否有心,都足以叫老太太扬眉吐气,再显贵圈子里拿捏做福的。薛老太太闻言甚至还欠了欠身,眉开眼笑了好一阵儿,才道,“咱们府上也有一事,前儿宫里头来了贵人,说是再过半月便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圣上与皇后娘娘相敬如宾,说是为了讨皇后的欢心,在宫里预备了酒宴,请京中各府的姑娘们进宫赏花去,这帖子昨日送到,我还想着呢,赶巧你们兄弟二人就回来了。老大,你是一家之主,此事正好也问问你的意思。”

    薛渝忙道,“事关女眷,后院的事还是母亲做主较好,母亲如今中意了谁?”

    老太太思忖一瞬,道,“二丫头是离珠县君,自然是要进宫的,二房的四丫头五丫头,如今年纪尚小,倒是可有可无。不过若是如此,二丫头一个人进宫赴宴,孤孤零零的未免单薄,这三丫头…”

    她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了语意,眼神于不经意间扫过屋内众人的神色,倒像是酒足饭饱过后赏戏一般,观赏着每个人的神色。

    长辈们不开口,四姑娘五姑娘抿唇摆弄着指尖,薛如意却已然有些坐不住了,一会儿垂眸一会儿抬眼打量老太太与薛渝的神色,她心里有着跃跃欲试的心思,却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轻易去不得大场面,老太太如今故意顿住,就是拿这话来糊弄人呢。

    进宫去赴皇后娘娘的寿宴可是得脸又新奇的事,倘若二房的两位姑娘也忽然得了兴致嚷着要去,那三个皆是嫡出,纵然自己握着父亲与祖母的疼爱,在这外事上,终究还是无用的。

    她与袁氏换了眼神,母女二人皆于不经意间欠了欠身,妄图暗示薛渝早些做主答应。

    薛绛姝挑眉,早已将这一切收尽眼底,见薛如意已蠢蠢欲动,她微微勾唇,忽然出声,“祖母,依绛姝的愚见,便叫三妹妹跟着我一同进宫去罢。”

    众人一惊,老太太更是讶然倾身,又追问道,“二丫头是这般想法?”

    薛绛姝起身笑应,“回祖母,三妹妹如今大了,也该多出府去结交朋友、见见人事了。此回皇后娘娘下到咱们府上的帖子未曾言明哪位姑娘的名号,那便应当是欢迎薛家上下所有姑娘的意思。我与三妹妹亲近,姐妹二人结伴进宫去,遇了什么事也好有照应,四妹妹五妹妹也是如此。”

    这些小辈里到底还是薛绛姝说话有几分压人的情面,四姑娘五姑娘闻言报之以微笑,显然是极感谢薛绛姝的周旋。薛如意倒是一愣神,一时之间倒自觉摸不清薛绛姝的套路。

    老太太闻言倒乐得开怀,难得地摞下手中的佛珠串儿,连连夸赞道,“二丫头此言有理。府里的这几个姑娘还就都爱听二丫头的话,有这做姐姐的带头,我这把老骨头倒也可安心偷会儿懒了。宋氏,你可有功,教导出一个韫欢倒也罢了,连二丫头都教的好。”

    老太太一高兴,倒是连宋氏也一道儿夸赞了。

    宋氏起身谢恩,果然见得了老太太夸赞后、连丈夫瞧她的眼神里更添了许多情谊,有一瞬只叫她以为两人又回到多年前新婚燕尔的时候,不由得叫她心里一阵感慨。

    一家子又陪着说了几句话,见老太太已然面露倦色,众人倒识趣,忙起身告辞。

    薛绍与于氏素来恩爱,一早便牵着两个孩子回房温存去了。袁氏虽有心上前邀薛渝去她的房里歇着,奈何如今薛渝正舍不得委屈了宋氏,小别胜过新婚,出了院门便与宋氏回了主院,倒将一脸委屈的袁氏与薛如意丢在原处,心里虽嫉恨,如今却也只能默默绞着手中的绢帕,不敢嚷出声来。

    薛如意瞪眼,才要开口,冷不丁地听见背后传来薛绛姝的询问声,二人忙转身,便见薛绛姝立在门槛儿后,讶然挑眉,“三妹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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