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雪灾,但他生活在这,知道一到冬天,北边就变得特别冷,冬季和夏季住客栈交的钱是不一样的,如今的冬季还特别长,他家郎主的身子又不好,所以阿树希望萧融能回南方去。

    以前镇北军没有拒绝萧融,阿树没胆子提这个,但今天发现镇北军是这个态度,他就鼓起勇气,跟萧融说了。

    “郎主,既然镇北军不要郎主,那,咱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萧融:“……”

    心情刚好一点,就听到这么一句,萧融心想,你可太会说话了。

    他看了看阿树,问他:“你想回去吗?”

    阿树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想,不、不想,郎主去哪阿树就去哪,但临川是郎主的家,还、还有……”

    眼看着他快把自己的脸憋红了,萧融叹了口气,体贴的替他说完:“还有佚儿他们在那里,是吗?”

    阿树赶紧点头。

    萧融不禁笑了一下:“你想佚儿了?”

    阿树又赶紧摇头:“小郎主是郎主的弟弟,阿树以为,与亲眷在一起,郎主会更安心,也对郎主的身体更加有益。”

    萧融默。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待在这边,都春天了,还冻得要死,屈云灭那个大傻蛋,只会打仗不会治理,平阳城能秩序盎然,完全都是平阳太守够厉害。雍朝南迁时候,几乎所有的世家大族都跟着一起走了,留下破败的城池和邬堡,搞得这边很长一段时间,都缓不上劲来。

    可他不能走啊……他好不容易才捡来一条命,怎么能直接放弃呢。

    更何况,南方现在是个安乐窝,以后就不行了,等明年陈留王起事,别说临川了,就是最远的朱崖州,都别想幸免于难。

    萧融又叹了口气,轻轻拍着阿树的大腿,“阿树啊。”

    阿树不解的看着他。

    萧融露出一个疲惫且甘之如饴的微笑:“你家郎主我,走去哪里都不会真正安心的,只有镇北王,只有屈云灭,只有留在他的身边,我才能不药而愈,体会到什么叫此心安处是吾乡。”

    阿树瞳孔地震,他总听萧融骂镇北王,以为他很讨厌他,说不定还想取而代之什么的,没想到……

    竟是如此吗!!!

    阿树小小年纪,三观已经被冲击了一回,而萧融完全没注意到,他还说着:“待我安顿好,便去书一封,接佚儿他们过来,不用担心,很快你们就会团聚了。”

    阿树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他问道:“郎主真要在这平阳城住下了?”

    萧融:“不啊,在这住下做什么,我自然是要跟镇北军一起离开的。”

    阿树耿直道:“他们不是不要您吗?”

    萧融:“…………”

    死孩子,怎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默了默,萧融也破罐子破摔了:“他们不要我就走?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还就讹上他们了,不带上我,谁也别想好过。”

    阿树:“…………”

    何苦啊,郎主。

    过后,萧融翻出那叠他用一张少一张的白纸,提笔小心翼翼的写了一行字。

    在这木柴贵得要死的年代里,纸更是能卖出金子一般的价格,就这点纸,还是他那个便宜弟弟送给他的,要让萧融去买,他可舍不得。

    写完以后,也不用信封了,直接卷起来,卷成一个小卷,然后用细线绑好,萧融便交给阿树,让他送给今日见到的那个将军。

    在阿树走之前,萧融想起一件事。

    “来平阳招募的将军,是哪一位将军来着?”

    萧融平时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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