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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宾毕竟魔力有限,也不可能一直给两个人输送魔力取暖。

    他一直输送到魔力耗空,正好锻炼自己魔力。

    而空出双手的时间里,他则开始复习昨天学习的单词和字母。

    他喜欢用自己新学的东西去和戈尔德写字交流,就像学了外语,立刻就和外国人交流一样,这样他立刻就能感受到新技能的用处,收获恰到好处的反馈,动力满满,也能把所学知识活学活用起来。

    戈尔德也经常写下他不认识词,每当这时候,他就询问充当他老师的泽曼。

    这次也是一样。

    阿尔宾用羽毛笔重复着戈尔德所写的单词,询问泽曼含义。

    “爸爸,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呀。”

    泽曼一瞥羊皮纸上的单词,看向戈尔德的目光更冷。

    “他说冷。”

    阿尔宾转头看去,戈尔德一头金发被飘雨打湿,显出几分颓唐,双眼无神地注视着他,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样子。

    单薄的身体努力缩在御寒毛毯后,像被主人遗忘在开敞阳台,发出细微的呜呜声,独自面对风吹雨打的大狗狗。

    好可怜呀。

    他立刻将恢复些许的魔力输给对方。

    戈尔德浑身一震,变得像趴在温暖壁炉前的大狗,还将身上的毯子递给他,似是怕他冷了。

    泽曼冷眼看着。

    虽然车外还下着雨,但是风势已经小了许多,风向也有变化,雨水不会再打进来。

    戈尔德却做出一番惧冷的样子,牙齿都哆哆嗦嗦地打起颤。

    如果泽曼未曾记错,之前雨势更大的时候戈尔德都未表露出半点寒冷,现在却这番做派,显然是有意为之,为了博取阿尔宾的注意力。

    也唯有阿尔宾这样的小孩子信以为真。

    泽曼神色不悦,冷冽的气势碾过去。

    戈尔德真真切切地打了个寒颤,却仍未退避。

    阿尔宾隐隐感觉氛围不对,转头一看,看到泽曼冷若冰霜的脸。

    他蹭过去,像个考拉一样挂在父亲身上,挡住外来的冷空气。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我来给爸爸取暖!”

    他的魔力不够给两个人输送,但是他还有身体嘛!

    暖烘烘的小孩子依偎在泽曼怀里,就像穿了件绵软厚实的御寒衣,持续而稳定地散发热源,低头一看还是张活泼的笑脸,着实连空气都暖和起来了。

    谁对阿尔宾来说更重要,显然一目了然。

    泽曼神色淡淡,不为所动。

    只是行动被迫受限,他也只好以在手心写字的方式给阿尔宾教学。

    微凉的指尖不敢用力,像羽毛拂过一样在充满暖意的小手心上轻画,但他的动作越轻,阿尔宾越觉得是自己手心被人挠痒痒了。

    偏偏那种痒意距离直接笑出来又差了那么一点点,他只能像条毛毛虫一样扭动。

    “看好。”泽曼老师清冷的嗓音响起,好似被风吹进来,带着凉意的雨丝,听得阿尔宾愈发精神。

    阿尔宾识字没什么教学顺序,仅仅是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一会儿指着车里的货物问,一会儿又指着外面的乌云问。

    东问西问,问了一大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记住多少,但泽曼每次都耐心解答。

    待记得头晕脑胀之时,他突然想起什么,精神萎靡的小脸顿时振作起来,晶亮的红瞳望着他。

    “爸爸的名字怎么写呀?”

    泽曼顿了一下,指腹用上些许力气,也写在他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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