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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虽说拥有堆积如山的财富,却已然处在权力的边缘地带。权力,是比财富更为重要的存在。
权贵子弟们身份固然尊贵,可只要手中没有权力,一个小小的芝麻官都能肆意欺辱。
他不过是吃了一记闭门羹,算不得什么,真的算不得什么。
只是……
面对身后的一众下人,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尴尬得无地自容,面子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管家林魄虽说办事能力欠佳,但极有眼力见儿。
他故意装出一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模样,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咱们还要继续在此等候吗?”
他这般表现,很好地维护了林海淳的颜面。
林海淳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林魄是父亲的人,特意派来协助他的。
“继续等着恐怕会触怒少爷,咱们先回去,明日再来拜见。”林海淳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公子所言极是。”林魄连忙应和,紧跟在林海淳身后。
……
郑鼎正坐在屋檐之下,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复盘着棋局。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棋子,眼神专注而深邃,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
欧阳锋弓着身子,脚步轻缓,神色紧张地来到郑鼎身旁,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压低嗓音说道:“启禀少爷,林海淳已经被打发离开了。”
郑鼎坐在雕花梨木椅上,微微抬眼,神色平静地“嗯”了一声。
过了片刻,郑鼎像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随口问道:“林焉可曾受了委屈?”
委屈?这是啥东西?
林焉那般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性子,怎么可能受委屈。她不叫别人受委屈就已经很好了。
“林姑娘独自应对郑家姐妹,那场面可谓是精彩绝伦。她言辞犀利,气势逼人,想必是没受委屈的。她还立下约法三章,声称井水不犯河水,并且向林海淳索要钱财,那架势,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郑鼎听到此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暗自思忖:这的确是林焉的做事风格。
那些虚情假意、热情客气的手段,在她那里根本就行不通。
她就是那种看起来咋呼莽撞,仿佛不爱动脑筋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头比谁都通透。典型的大智若愚,扮猪吃老虎。
“郑家人就没说点什么?”郑鼎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林诗琪指责林姑娘不孝,那话说得可难听了。林姑娘当时也不甘示弱,据理力争,还透露了一件往事。她年幼之时,险些被身边之人害死,幸得凌元子师父碰巧路过将她救下。这件事最终没了下文。若不是她自己说起,咱们怕是难以知晓。”
郑鼎听闻,眉头紧紧蹙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扶手。
“公司里的人何时能到?”郑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目光望向窗外。
“估摸着也就这两天的事儿。”
“等公司里的人到了之后,挑选一些上好的布匹器物,再拣选些精美的金银首饰给她送去,这些日子她着实费心了。”
欧阳锋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脸上满是惊讶,犹豫了一下说道:“……少爷真大方。只是这穷乡僻壤的,金银器物也没处可用啊。”
“你对本少爷的决定有意见?”郑鼎轻飘飘地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透着寒意,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
欧阳锋瞬间吓得浑身颤抖,连忙低头说道:“在下绝无此意。”
“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