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郑鼎毫不犹豫地抬脚带头朝着外面走去。

    通往大厨房的小径旁,野花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大厨房的香味像个调皮的孩子,直往人的鼻子里钻。本以为这大厨房会跟这穷乡僻壤一般简陋,没成想竟是出乎意料的窗明几净,一排排长方形的木头桌椅摆放得井井有条。

    二十来个壮丁和女仆端着饭碗,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公鸡咋还不端上来,馋死俺们啦!”

    “居然让少爷跟一群下苦力的壮丁和女仆一起用饭,这……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欧阳锋急得直跳脚,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

    郑鼎压根没理会他的叫嚷,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向最前面的桌子,稳稳当当地在林焉对面坐了下来。林焉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继续埋头摆弄着手中的筷子。

    “此地用餐的场面简直是热火朝天,热闹非凡呐!”

    “少爷能这般宽宏大量,那真是太好了。”

    “客随主便,我自不会有半分嫌弃。只是,我有个唐突的请求,我身旁的几人由于水土不服,个个面色苍白,无精打采,茶饭不思。能否恳请厨房单独烹制几道清淡些的菜肴?”

    “这自然是不在话下的。”林焉目光在对方身上来回扫视,眉头微微蹙起,“你身子向来虚弱,怎的此次你却未受这水土的影响?莫不是你的病情实则没有看上去那般严重?”她满心狐疑,终究是按捺不住,脱口而出。

    郑鼎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淡却温和的笑容,“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我刚服过药,因而此刻看上去还算精神。这一路行来,路途坎坷,风雨兼程,我饮食极少,也不知是何缘由,这会儿倒是感觉腹中空空,饥肠辘辘。或许,这凌云山当真是个养病的绝佳之所,尤其是在林四姑娘身旁。”

    林焉用手托着腮帮子,双眸中满是好奇与困惑,问道:“族内那边是不是到处传言我是天煞孤星,命硬克亲缘?”

    “我只听闻林四姑娘命硬能克邪祟,其余那些荒诞之语倒是未曾听闻。现今看来,此说法或许确有几分道理。我一到林四姑娘身旁,便觉得身子轻快了许多,食欲也渐渐恢复,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尝这烧公鸡究竟是何等的美味。”

    站在一旁伺候的欧阳锋,听到这话瞬间呆若木鸡。他在脑海中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番,好像、似乎、貌似,少爷踏入林府庄之后,当真未曾咳嗽一声。

    难道风水师青顾问所言竟是真的?林四姑娘真有克邪祟的神奇能耐?这破破烂烂的山沟沟当真能调养好少爷的身子?

    若真是如此,对于林四姑娘那些稍显无礼之处,他便权当没瞧见,咬咬牙也就忍了。

    咦?林焉面露惊诧,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我居然还有克邪祟的作用?我自己竟是一无所知,不知是首都的哪位‘高人’替我这般大肆宣扬的,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他哟!”

    郑鼎嘴角上扬,眼中带着笑意说道:“此乃风水师青顾问亲口所述。”

    “难道这位青顾问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或许有此可能!”

    “那他可有替我测算一番,我究竟何时能够腰缠万贯?”林焉那充满好奇的双眸闪闪发光,急切地问道。

    郑鼎的表情依旧未改,可眼神中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同情之色,“林姑娘竟是这般急需钱财吗?”

    林焉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这世上哪有人会嫌自己的钱袋鼓鼓的呀。”

    郑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中的不满如汹涌的波涛,当然这不满并非针对林焉,而是冲着林辰正去的。

    “林家当真未曾给你些许银钱吗?他们将你遣至此处,难道就如此绝情地不闻不问?”

    “起初那几年倒是会派人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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