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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志刚一离开,李红艳脸上那原本的不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眨眼间便恢复了以往的笃定和从容。郑如燕脚步匆匆地回到李红艳身旁,她眉头紧蹙,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懑,“母亲,父亲为何这般狠心又吝啬,连为三弟修一座宅院都不肯松口。三弟独自一人在那偏僻的山沟沟里养病,还要遭受林焉的欺辱,长此以往,这可怎么得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李红艳微微挑眉,目光深邃地反问道:“你真当你父亲只是狠心吝啬吗?”
“难道不是?”郑如燕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困惑,那眼神中还透着对父亲的失望。
李红艳嗤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修宅子的确不难,也花费不了太多钱财。我来问你,宅子修好之后,接着要做什么?”
“添人!”郑如燕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不错!你父亲防备的恰恰就是这个。”李红艳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目光中透着精明。
郑如燕犹如醍醐灌顶,“父亲是担忧三弟身边的人太多?”
李红艳又是一阵呵呵冷笑,那表情充满了讥讽和鄙夷,让人看了心里直发寒,“你父亲啊,生性多疑又喜好猜忌。想当年,我与他一同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他这性子却是从未改变。对待亲兄弟是如此,对待亲儿子也不例外。他绝对不能容忍有任何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尤其是老三,占着嫡出董事长之子的名分,如今所缺的正是人手。
堂堂董事长的宅院能小吗?宅子够大,自然就能容纳足够多的人。你父亲将老三打发到首都之外,你若以为只是他心狠,那你就想得太过单纯了。
眼瞅着,老三就快到了该继承的年纪,家族里里外外都紧盯着这件事。你父亲能不急吗?那些个旁支的叔伯们,哪个不是虎视眈眈。一旦继承,各个部门的员工都得配备齐全。可要是去了子公司,远离首都,那还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可如何是好?干脆找个养病的借口把人打发走,人不在首都,继承之事自然就能够理所当然地往后推。不继承,老三身边无人可用,更不能名正言顺地蓄养保镖,也没办法在子公司另起炉灶赚钱。说到底,都是这该死的权势在作祟。” 李红艳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忧虑。
“恐怕你父亲心底里巴不得老三早早病死,如此一来,家族之中便再无人胆敢以嫡子年长为由,逼迫他确立接班人。”
郑如燕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娇躯剧烈颤抖,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寒意从骨髓深处渗出,身上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哆嗦嗦,“母亲,父亲怎会如此绝情?这简直太可怕了!”
“三弟该如何是好?母亲又该如何是好?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郑如燕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戚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那副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模样,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李红艳眉头紧蹙,深深叹了一口气,“这等重大之事,又牵扯到家族内部错综复杂的权力争斗,目前也只能暂时顺着你父亲的意思。不过你父亲也清楚自己此举有失偏颇,趁着这个时机,咱们得想方设法谋取些好处。就算不能把财务部部长的钱袋子掏空,也要为老三,为你多争取些田庄、钱财和奴仆。手中有钱财傍身,日后才有底气,可比什么都来得实在。”
“可是,三弟那边,难道就只能这样听之任之了吗?”郑如燕紧紧咬着嘴唇,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暂且也只能忍耐忍耐。”李红艳的脸上写满了愤懑与不甘,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关节都泛白了,“我又何尝愿意这样?但如今局势未明,绝非与郑大志正面冲突的最佳时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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