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训斥。

    “你都多大人了还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这蹴鞠是陛下娘亲留下的遗物,陛下平时宝贝得不得了,如今被你弄坏了,可如何是好?!”

    陈兮一听傻了,这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蹴鞠啊。

    那这么宝贝的东西干嘛拿出来招人烦?就该捂着藏着不被人发现啊!

    “王爷,臣妾冤枉那个,当时陛下拿这蹴鞠砸臣妾,臣妾一气之下这才.......”陈兮立刻跪下,试图辩解。

    “坏人坏人!”李勤将坏了的蹴鞠砸向她,嘶吼控诉。

    “行了!”易守辞黑着脸训斥,“他再怎么不对,也是当今天子,你岂能和他一般计较?!再说,说来说去,这蹴鞠也是你弄坏的,此事你纵使有一百个理由,你也抵赖不过。”

    陈兮愣住。

    谁在乎这毫无威严的天子啊?

    可显然,易守辞是在意的。

    可易守辞在意,那她就逃脱不了责罚。

    “陛下说,怎么罚?”易守辞冷静下来问道。

    “砍头,砍头!”李勤指着她,哭得鼻涕眼泪糊成一团。

    陈兮面色一白,也有些口不择言:“他不过是个傻子,他说得话当不得真!”

    话音才落,脸上就挨了易守辞的一个耳光。

    “你藐视天子权威,该当何罪!”易守辞寒着一张脸责问。

    陈兮此时才感到慌张,易守辞动手打他了。

    维护的是皇帝的权威。

    “叔叔,砍头!”李勤还在叫嚣。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回去吧,本王将你禁足在飞燕宫中,无召不得外出,你可服气?”易守辞将李勤抱起,放在手上轻颠哄着,同时下达了责罚。

    陈兮心有不服,可是看着李勤哭唧唧的样子,也只能跪下谢恩。

    比起死,她只能接受禁足。

    陈兮一走,李勤这才收住了眼泪,从易守辞怀里缩了下来,哭唧唧地捡起那堆坏了的蹴鞠,苦着笑脸走回去。

    易守辞连忙跟上去,果然看到李勤坐在床榻边上哭。

    “去拿针线来。”易守辞对全一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易守辞安抚道。

    “想到叔叔要走,我就舍不得。”李勤委屈地说道。

    全一这时拿来了针线,接着他就看到易守辞一针一线地缝着蹴鞠。

    “陛下终有一天是要自己面对的,陛下是天子,不论群臣还是朝政,陛下都逃避不了。”易守辞低声劝着。

    李勤抱着胳膊,委屈道:“娘走了,父皇走了,如今叔叔也要走。”

    易守辞闻言揉揉他的脑袋,“陛下不是真傻,这天下迟早要交到陛下手中的。”

    李勤看着难得温柔的易守辞,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和愧疚。

    “京中的人我留给你,我若是还回来,应该也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男主人,用不上这些人,若是不回来,陈兮那边你看着,挑个合适的时机将她放出宫去。”易守辞一边缝着蹴鞠一边叮嘱道。

    李勤缓缓点头,“如此,那就祝愿叔叔一路顺遂,心想事成,和婶婶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易守辞收了针线,将蹴鞠递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