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生呵呵一笑,他转了一圈环顾周围的臣子,发出无奈的狂笑。

    笑过之后他指着易守辞骂道:“易守辞你算什么东西?!被家族扫地出门的贱种,连族谱都入不了野种!你凭什么指染我李家的江山!”

    “奉先帝遗诏。”易守辞只有一句话。

    “你说是就是啊!你一个外姓人,怎么可能获得父皇的青睐?明明是你毒杀父皇,逼迫父皇下此诏书,不然父皇怎么可能把江山托付给你还有这个傻子!”李维生疯癫大骂。

    易守辞没说话。

    林今之蹙眉,“大皇子,遗诏乃是先帝当着众臣之面亲笔写下,何来逼迫一说!”

    李维生见有人搭话,直接扑过去揪住林今之的衣领,“林今之,林大人,你不是和本宫挺要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不帮本宫?刚刚你甚至还提醒了司马麟,你想干什么?”

    林今之满眼不耐烦,他一把推开李维生,对着易守辞拱手作礼,“臣乃陛下臣子,只侍奉当朝天子,大皇子,你并不是天子。”

    林今之不是傻子,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二品大官,心机和手段一个不少。

    从易守辞让李维生提意见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不对。

    古话说,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所以他察觉出易守辞的杀意,这才告病居家,不参与党派之争。

    他侍奉的是当朝天子,只要名正言顺,谁坐那个位置他都可以臣服。

    所以他没有阻止李维生的行为。

    李维生满目含泪,他咬紧牙关,又扑到秦鸿身前嘶吼:“你不是要把女儿嫁给我吗?你为什么不帮我?只要你帮我,司马麟一死,你的女儿就是皇后!皇后,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帮我!”

    他气得都丢失了仪态。

    秦鸿后退一步,“大皇子莫要胡言乱语,小女成亲之前,老臣确有此意,可如今小女已嫁,老臣绝无此心思,也是老臣看走了眼,竟然未曾看出大皇子的谋反之心。”

    高台上的易守辞听闻这话,不悦地蹙起眉头。

    又提这事,搞得他想杀了李维生和秦鸿。

    李维生像个疯子一样的在大殿中乱咬,最后易守辞挥挥手,立刻有禁军押住他。

    他不情不愿地跪在大殿中央,在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在咆哮:“易守辞,野种,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指染我李家的江山!”

    此事就这么结束了,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侍卫突然跑过来,扑通一跪。

    “启禀易王爷,门口来了一女子名为绣春,自称掌握了大皇子谋反的确凿证据。”

    易守辞点头,侍卫立刻跑开。

    司马麟心中微微惊讶,和季中对视一眼,季中眼中也是不可置信。

    绣春给他们找了很多麻烦,如今倒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季中紧握拳头,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绣春被士兵带来,那个女人还是低眉顺眼,毫无攻击力的样子。

    绣春和季中擦身而过,季中紧盯着她的背影。

    这太反常了,绣春送出那么侮辱性的礼物,怎么可能倒戈?

    “你说,你有证据?”易守辞问道。

    “见过易王爷。”绣春声音温婉,可下一秒说出的话让全场哗然。

    只听绣春说道:“民女曾亲眼所见,司马将军和季中大人苟合。”

    司马麟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季中后退一步,面如死灰。

    易守辞的目光流转在易守辞和季中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