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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诵真的觉得,往年不是没有见过搞骚操作的,但是今年搞骚操作的特别多。

    殷诵着实不明白,他的老师姬昌为什么这么做!

    殷诵猛吸一口气,气势汹汹地逼问太颠、闳夭:“昨天傍晚,老师被人请去吃酒。席上的都有哪几位贵人?”

    殷诵太了解姬昌这位老师了。即便已经夸官两日,姬昌都没从封王受宠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如果不是有人撺掇,文王绝对不会连夜逃走!

    西岐两位将军被殷诵凶狠的目光吓唬住了,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孩儿,眼神却有十足的气势,让他们情不自禁地胆颤。

    闳夭首先绷不住:“昨日宴席上,请客的是武成王一家兄弟,还有麦云、麦智两位谏议大夫作陪。”这不是什么秘密,殷诵稍作打听就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殷诵脸色微黑,这些都是他老师的好朋友。他一时之间,猜不出是哪个家伙在多嘴,糊弄走了他的老师。

    哪吒十分担心地看着殷诵越发不好的脸色。

    瞧着殷诵一脸郁闷地坐到梨花木凳上,哪吒走到他身边,开口问道:“怎么了?老爷子只是少游街一天。问题应该不大吧?”

    殷诵脸颊气呼呼地鼓起,右脚泄恨地在地砖上跺了一脚。

    稍稍泄了一点火气,殷诵忍不住对哪吒抱怨起来:“老师又不是真正得宠,才被赦了罪名。”

    他指了指太颠,又指了指有些窘迫的闳夭:“是他们带着珠宝收买了费仲和尤浑,让那两个奸臣为老师说好话,哄了纣王给了这样的旨意。”

    “凡事有一就有二。费仲和尤浑那里已经做过买卖,再做一趟又不是事。原本老师遵照天子旨意办事,夸官游街三日后,再往两个奸臣那里疏通疏通,定能很快回去西岐。现在好了,他不知道听了谁的酒话,直接跑了。”

    “费仲、尤浑是两个真正只记仇不记恩的小人。他们为老师说好话,已等于给老师作了担保。想必,他们早就做好了再敲西岐一笔,再将老师放走的打算。如今老师一跑,他们肯定记恨上老师,在纣王面前改口诋毁老师的。”

    “等会儿,游街的仪仗队过来,见不到老师,消息立刻就会传到费仲、尤浑的耳朵。不必等朝会结束,追缉老师的兵马就会浩浩荡荡地奔出西城门。”

    殷诵越说越生气,几乎要气哭了。

    太颠和闳夭听着殷诵一句一句的分析,顿时觉得自家主上走了一步臭棋。

    殷诵有些话没有说明白,两位将军却听出味了。但凡文王这次没有私自逃跑,回头再给费仲、尤浑一笔好处,不仅能够正大光明地回到西岐,还能保下两个奸臣这边的好,日后再有什么需要这两个奸臣的地方,也好联系、安排。

    如今,却是将西岐和这两个天子跟前的大红人的关系,彻底弄僵掉了。当真是平白招惹出两个冤家。

    太颠不禁咬牙恨起了劝说文王私逃的人。闳夭猛然弯腰,用力地拍大腿,悔恨没能看出这重关窍,更没能劝住主上和少主。这趟回去,如何向二世子、四世子交代?

    殷诵发泄了一通,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忽然眉眼冷淡下来。他冷冷地看向西岐二将,轻飘飘地问道:“老师怎么把你们两个留下来了?”

    太颠汗颜道:“是我们两人自愿留下的,想着或许能拖延一二。”他和闳夭还想着再收买一次费、尤二奸。如今听殷诵讲解一番,他们方才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了。

    殷诵气得转过身,不想理会这些西岐人。

    哪吒全听明白了。他摇着头,感叹了一句:“你们哪里还有本事和本钱善后啊?”

    哪吒一句话说得太颠和闳夭面红耳赤。

    哪吒是心肠好。他上前一步,一手一个抓住两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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