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身而立,站在凌晨的院落里,恩了声,没有直面答应也没有拒绝。

    黑色的劳斯莱斯扬长而去时,舒文站在院子里叹了口气,这位三爷,看起来谦谦君子,实则骨子里的冷血傲气不比老爷子少半分。

    车内,季明宗撑着太阳穴揉着鬓角,眉眼间掩不去的烦躁。

    “赵嘉淮最近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严会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兰庭别墅那边传来消息说季小姐开车走了。”

    季明宗微阖着的眼眸微微掀开,仅是片刻间,又缓缓阖上:“让你查的东西查出来了吗?”

    “季小姐当年被人丢在了医院门口,被医院的医生护士抱了回去,又恰好二爷家刚出生的人小女儿被人偷走了,恰逢当年老爷子在京港商界上高位,老太太为了避免流言蜚语影响老爷子,就出此下策,让二爷家将季小姐抱了回去,这一养就是二十年。”

    “生父母不祥,身世不祥。”

    “也挺可怜的,邓宜对她并不好,打骂倒也没有,每个月给她微薄的生活费,没需要时从不记得有个女儿,后来二爷接手茂生制药,为了立人设才慢慢的开始带着季小姐出席各种活动,对外统一宣称是养女,好让慈善家的标签贴到自家身上。”

    “季小姐就是他们搞钱的工具人罢了。”

    “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严会骂骂咧咧道。

    ..............

    “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想将恒立银行交给老三?”季宏义的书房里,邓宜坐在茶桌一旁烧水泡茶。

    陈研坐在太师椅上,烦躁的扒拉着头发。

    “一个放养在外的小老三,哪有你们两个亲自教养出来的亲切?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小狼崽子看起来一副无欲无求不争不抢的模样,实则手段狠着,前几日去恒立银行视察,开了两个业务部的经理。”

    “什么时候的事儿?”邓宜诧异:“我怎么不知道?”

    “走的内部流程,没闹大,我恰好过去办业务听到了,”陈研恶狠狠开口。

    季明达坐在一旁,观察着季宏义的神色,提壶给人倒茶,试探性询问:“大哥怎么想?”

    季宏义端着茶杯喝了口茶,神色晦暗不明,茶杯送至唇边时,眸色微微低垂,遮掩住了情绪:“老太太还在我们就没办法。”

    一时间,书房里只剩下茶壶烧水的声响。

    四人端着茶杯,心里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