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楚十几座城池,称为坐镇一方的豪强毫不为过,在西楚霸王反秦以及与汉营的大战过程中,输送了大批的兵、粮、器、械。故而对于他们这些拥有自身地盘与武装力量,实力强横的贵族世家来说,大楚帝国名义上归属西楚霸王这个头子,实则也有他们家族的一份。

    如此,他进入库房取几坛酒喝有什么大毛病?一切都是自家的!

    这也是他刚才对霸王军令都胆敢非议的底气所在。

    当然,这是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对于看守库房的将领来说,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站住!军需库房也敢抢,军法还管不了你们了?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旁边一个库房内忙活、一脸憨愣的项喜,接到兵士通报后一溜烟儿跑出来,歪着头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

    丁固一见这厮一身中郎将的装束,与自己一般无二,倒是不敢造次,护卫凑过来对他低语了几句,方知他就是项喜,出身周殷军的贱民将领,在项昌游说周殷时投靠了项昌,被原地提拔为中郎将,顿时心头一阵恶心。

    眼皮夹也不夹他,似乎与他说话都会低了自己身份,听若罔闻,催马纵骑就走。

    项喜也来愣劲儿了,见这些家伙抢了美酒就走,强盗都不带这么嚣张的,二话不说,上前就将丁固坐骑给拉住了。

    “好狗不拦路,滚开!”丁固一瞪眼,心头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就觉眼前这张黝黑倔强的脸庞说不出的可厌,一抬手,马鞭不自觉的对之兜头就抽了下去。

    “吧嗒”一声响,项喜的脸庞就增添了一道刺目鲜明的血痕。

    这还是看在他是新晋中郎将的份上,丁固大为客气了,换做以往,贱民敢这么对他说话,早乱鞭抽个稀巴烂了。

    “好吊攮的,还动手抽打起我来了。”

    项喜双眼瞪大,原本就一根筋的他,那里吃得这气,一把薅住丁固衣甲,一胳膊夹紧丁固战马脖颈,浑身筋肉一阵剧烈跳动,悍然发力,“轰隆”一声响,将丁固连带胯下战马给硬生生扳倒,重重砸在地上,一时间尘土飞腾。

    丁固猝不及防,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在慌忙冲过来的护卫帮助下,狼狈不堪爬起身来。

    这时周围军官与兵士全被惊动,纷纷围了过来,见是两位权重一方的中郎将在打斗,不明所以,怕被迸溅了血身上,谨慎起见,就不敢靠近,站在远处一边抻头张望,一边不住指指戳戳小声嘀咕着什么。

    当众丢了这么一个大人,丁固真个要气死了,一张脸变得铁青,对着护卫喝道:“这个贱畜居然敢对我动手,给我拿下他!”

    一干护卫将酒罐放下,一拥而上,对着项喜围攻过去。

    项喜的那些下属,连带看守库房的军士,却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项喜是自底层完全凭借血战军功升任千卒主,之所以进入到周殷军帐担任卫尉,也是周殷看他打仗悍勇额外擢升。

    他独自一人对阵丁固数十名护卫,也是昂然不惧。知道自己没有着甲,没有战马,趁手兵器也不在身边,赤手空拳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然而心头却只有一个念头,后将军委任他看守库房,那么没有霸王与后将军命令,谁也不能将库房东西拿走!

    当下项喜宛如生龙活虎一般,左冲右突,又是拳擂又是脚踹,骁勇不堪。一干护卫在付出了五六名被打翻的代价,才勉强将他制住,牢牢按在地上。

    “好啊、好啊,你这个贱畜,还真有一身蛮力!你要酒不是?那我就给你,让你喝个够!”丁固更加怒不可遏,对护卫断然下令道:“给我灌!”

    护卫们也大为恼火,听闻丁固命令,正中下怀,当下按手脚的按手脚,勒脖颈的勒脖颈,然后一名护卫强行捏开嘴巴,一名护卫狞笑着拎起一罐子酒,对准了就倾倒下来。

    项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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