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自我大汉军得到了不少战获,兵士足衣足食,兵甲齐备,已经完全恢复到巅峰状态!此时主动与之作战,楚军有垓下城作为依靠,有周殷军、英布军为两翼,急切间根本难以覆灭。即使侥幸战胜,我大汉军就怕也要遭受重创,当前二十余万精兵最终剩存无几。”

    对于韩信的军略,刘邦自然无所怀疑,闻言一屁股坐在案牍上,大刺刺撩起衣袍,挠着胳膊上结疤发痒的伤口,老脸上满是恼恨:

    “那如何是好?还能放任楚军这般继续休整下去不成?如此何时方能够将之灭掉,让遭受战争之苦的百姓能够得喘口气,休养生息。”

    韩信嘴角微翘,傲然一笑:“大王是当局者迷了!眼下时间是站在我们一方的,真正对战局着急的不应该是大王,应是项籍的大楚才对。”

    韩信让一名军士将当前天下疆域图给挂起来,指着侃侃而谈:

    “大王请看,眼下大楚疆域全失,老家旧楚之地,随着周殷前番投降,也全落入了我们掌控。眼下大楚军虽短暂获得了宝贵喘息之机,看似有望恢复大楚光辉,实则不过是无根之木,残炭余火,终究不得长久。”

    一听这话,刘邦陡然来了精神:“这话怎么说?大将军且给寡人好好说道说道。”

    “楚军面临最大问题,就是粮草军需,无以为继,战损兵士,无法补充。特别是粮秣军需,一旦当前这些军粮吃光,却再自何处而来?况且天气日渐寒冷,马上进入冬日,更不利于作战。楚军困守孤城,到时就怕不用战,自我就崩解掉了。故而眼下急得不是我们,而是项籍这位大楚霸王!”

    刘邦陡然醒悟,也不再忧心忡忡提速战速决让天下百姓早日安居乐业的话头了,忘形抚掌笑道:“我明白大将军的意思了,我们就在此拖住楚军,只要时日一长,足以将之拖的自我崩垮?”

    “这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霸王是不会给我们拖住他们的机会的,如我所料不差,近几日大楚军必然会全军出动,主动求战。当然这也正合我意。只要楚军离开了该下城,失却城墙防护之日,就是他彻底败亡之时!”

    韩信双眼寒芒如剑似箭,话语铿锵有铁石之音,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与坚定。

    韩信最擅长的就是运动野战,最讨厌的就是打没有技术含量伤损又高的攻城战。回顾他指挥的战役,鲜少有主动去攻城,都是将敌军从城池中勾出来或逼出来,然后在野战中彻底击溃。

    眼下那怕面对威名赫赫的西楚霸王,对自己兵法军略有着无比自信的他,依旧不屑于去攻城,耐心等待霸王率领楚军来主动求战,然后以逸待劳,故技重施,将之一举覆灭!

    刘邦大喜,站起身,拍了拍韩信脊背,慨然道:“有大将军在,我还有何忧?大将军尽管放手施为,此番我与大将军一起坐镇中军,还有将领再胆敢违令,不劳大将军动手,我亲自斩之!”

    当陈平怀着激动的心、端着颤抖的手,走进刘邦营帐时,刘邦这老登已喝得醉眼朦胧了。

    躺在软榻上的他,偎依在一名姬妾怀里,另外一名侍女给他揉按着双腿,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营帐内几名姬女在翩翩起舞。

    对这一幕陈平早见怪不怪,什么时候刘邦能有个正形,一举一动像项羽那般时刻保持着贵族的雍容华贵、举止庄重,他反而才感到奇怪呢。

    看到陈平快步走来,躬身行礼,虽然有些不舍,刘邦还是坐直身子,挥手让侍女退下,对陈平醉朦朦的道:

    “陈都尉前来,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知寡人?”

    这就是刘邦,虽然爱好美色,贪图享乐,但遇到正事,能够立即挣脱出来,做到以正事为重。

    眼下他的精神导师、心头好张良,伤势迟迟不见好转,反而越发严重,担忧之下刘邦用牛车载了他,派重兵护送他回汉中休养去了,陈平就顶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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