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把房里的珠花分给丫鬟了。”

    “对啊。”

    “这也勉强算义举吧。”水如山道,“不过呢,你要记住。真正的义事,不是看你多的时候如何接济,而是看你少的时候,自己都不够的时候,还愿不愿给。”

    徐千屿垂睫,眼睛眨巴眨巴。

    水如山想到她哪里少过缺过,手一挥:“算了,不必明白。等你长大些就懂了。”

    徐千屿又食之无味吃了一小口血燕,忸怩半晌,问:“那我,过两日能不能出去玩?”

    水如山见她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也是无奈,板起脸道:

    “就在家里待着,哪里也不能去。”

    *

    这几日又下了雨。

    徐千屿托腮看着雨帘烦闷。

    “必须得提醒你一句。”那野鬼冒出来道,“你家附近老打雷下雨,是因为你心情郁闷,又不懂得控制自己的灵力。你若是不想下雨,想出门,你高兴一点,就没有雷了。”

    “哦。”徐千屿嘴里应了,心里却忖道:它越编越离谱了,说得我好像有雷公电母之力。

    但自打千屿叫小冬贴身伺候,二人每晚偷偷讲话聊天以后,雨确实停了。徐千屿便喊松柏到院里玩。

    松柏是观娘指给她的那个少年,比她长两岁,模样硬朗,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他紧张得话也说不利索的样子,让徐千屿觉得有趣,所以她走哪都带着他。

    她让松柏带她爬墙。松柏实在不能想像爬墙是什么玩法,不敢同意,已经让她磨了两天。

    松柏为难道:“小,小姐。那墙上有刺,扎到你怎么办。”

    他指的是高高的院墙上竖插着的好些碎玻璃片,水家家大业大,此举是为了晚上防贼。

    但徐千屿偏要去。松柏把小姐当自己的妹妹,便叹了口气,悄悄妥协道:“我那天发现有个地方没刺,我带你去。”

    徐千屿仰头看那处没有玻璃片的院墙,那大小正巧容一人通过,便拍拍松柏,让他蹲下去给自己踩。

    松柏生怕跌了她,苦苦相劝。

    徐千屿道:“你是不是不够高,怕我踩了你还是够不着?”

    十几岁的少年,哪经得起这般刺激,松柏一听,立马就直着背蹲在了墙根:“不可能。”

    徐千屿将扇子塞给他,一手已经摸上了墙面:“我踩了。”

    “踩吧。”

    徐千屿撩起裙子踩在他肩膀,一手够到墙头,膝盖抬上去摸索半天,勾住了墙头,墨绿色的绣金线襦裙,便如半面孔雀开屏一般绽开。

    小乙一出房门,便看到这一幕,驻足在了院中。

    松柏几乎是立刻后悔了,咬牙托住她道:“小姐,你要不摸一下就赶快下来吧,多危险哪。”

    然而徐千屿半个身子都爬了上去,浑当没听见,雪白的腕子一翻,便灵巧地撑起身子,坐在了墙头上。

    有风来,她发髻上红菱被吹得飘起。

    小乙,或者谢妄真,漆黑的瞳孔盯着这背影,他总觉得似曾相识。见千屿和松柏有说有笑,脸上没有表情。

    徐千屿坐高看远,倒是畅快了,但也只畅快了几秒钟。这后宅连缀,视线被遮蔽,她坐在墙头上,顶多能看到隔壁家的宅院。

    院落里还没有人,大门紧闭,院里只摆着几盆枯萎的花。

    徐千屿惟独怀念那个梦里的场景,便是能御剑而行,能坐巨鸢上天,掠水而过,那感觉比现在要自在好玩儿。

    想了一小会儿,她敏锐地回头,看到院落远处站着小乙,正盯着她看。

    少年一见她回头,便笑道:“小姐怎么坐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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