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沈溯微任她系上,竟隐隐感到一种喜悦。

    好像徐千屿系的不是红绳,而是用什么东西将他锁住了。

    这般侵占标记,应该还是想要他的吧?

    徐千屿看他苍白的手上,系着一根细细的鲜艳的红绳,有种古怪的漂亮。她将其转了转,在他腕间看到金色锁链的形态,如内毒蛇一般迅速在皮肤下凸起:“这是?”

    “没什么。”沈溯微迅速将手收入袖中,“拿剑,我教你。”

    徐千屿能感觉到沈溯微似乎在赶时间。

    又要走了么?她感觉很不高兴。

    徐千屿隐约记得,沈溯微先前教过她,如何锁过他的神识。当时那口诀,她竟然还记得;如今两人应算是元神在境中。那么,倘若她念口诀,是不是便能将眼前的人锁住了?

    好像没什么纰漏。

    念一下试试。

    徐千屿手上拿着剑,沈溯微正给她调剑姿,全无防备。徐千屿背后忽而冒出虚金色的元神,探出触角般神识,呈四面包抄之姿。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神识竟然不受控制地出来,两者相触,迅速呈绞缠之状,不由面色大变。

    幸而他反应极速,剑气凝成一层冰霜,将两人神识隔开,身后冒了一层冷汗,压住喘息道:“你结婴了……”

    徐千屿如今已至元婴境界。元神一触,感觉比以往要强上许多。

    徐千屿睁大眼睛看着他,她没想到,这个诀此时念出来是这种效果。徐千屿品味了片刻,抱上去,还想再缠。

    偏生沈溯微挡着她,仿佛非要她一句回答:“你还要我么?”

    徐千屿道:“是你先不要我的。”

    “没有不要你。”沈溯微心中一痛,“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把你说的写下来。”徐千屿在境中呼风唤雨,手一伸,纸笔便飞入手中。

    沈溯微接过笔,手有些抖,写得极为认真。

    徐千屿耐心地等了半晌,他好似写了很多话,具体什么,也没看懂。但感觉还不够正式,指着底部道:“我要这里画一个圈,要你一缕元神,缠在这里。”

    她脑海中浮现的是花凉雨和孚绍的那张婚书上的东西。

    “不行。”沈溯微意识到那是神魂之契,他在徐冰来面前一直说自己一厢情愿,这样岂不是留下证据,又叫徐千屿引麻烦上身。

    他将那张纸一折,放在境中显眼处。只盼徐千屿醒来能看到,能原谅他先是假仁假义地撒手,又因无法抗拒私欲,忍不住占有。

    话毕,冰层融化,神识再度相触。

    分明相触,徐千屿却没有感觉到快意,很是焦躁,沈溯微抓住她的手,“别动,沉入灵池。”

    徐千屿闭上眼,却体会到了另一种感觉。

    感觉磅礴的灵力,自神识缓慢灌入进入自己的身体,再顺着周身经脉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