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脆生生的童声,“舅舅,驴粪蛋子是啥。”

    晏淮:“一坨屎。”

    这话不知哪里戳了宁宵笑点,小崽子乐个不停。

    络腮胡平复情绪,道:“兄台武断,戏上表明三子七子和九子年轻力壮,又仁善聪颖。”

    晏淮撇嘴:“可拉倒吧,老头都要见阎王了,不忙着救老头儿,一个劲儿数落其他兄弟不是,算哪门子仁善。”

    宁宵用力点头,“舅舅说的对,救老头,救老头…”他又笑起来。

    台上争夺愈演愈烈,满口仁义道德,看的晏淮昏昏欲睡,“什么烂玩意儿。”

    他朝络腮胡告别:“兄弟,我累了,先回了。”

    宁宵顿时收了笑,小手拍口作哈欠状,“我也好疲惫喔。”随后他朝络腮胡挥手:“伯伯再见。”

    络腮胡只得应声:“再会。”

    舅甥俩行远了,络腮胡身边一名随从迟疑:“大人……”

    络腮胡闭了闭目,少顷也消失在人群中。

    宁宵还在啃他那串糖葫芦,到处都是牙印,坑坑洼洼不像样子。

    “舅舅,糖葫芦好好吃呀。”

    “舅舅,月亮好圆呀。”

    “舅舅,舅舅。”

    “舅……”

    晏淮抬手卡着宁宵的腋下,要把小孩儿放下来。

    宁宵:?!!

    “哇啊啊啊啊啊”尖利的哭声直穿夜幕,宁宵糖葫芦都不要了,两只小手死死抱着晏淮的头,哭的撕心裂肺。

    “舅舅,我不想下去,舅舅——”

    晏淮额头冒青筋,“闭嘴!”

    哭声瞬止,只是小孩儿抱的更紧,晏淮感觉他脑袋都要被小崽子勒爆了。

    “松开些,不然自己走路。”

    宁宵不甘不愿松了力道,又可惜自己掉地上的糖葫芦。

    “舅舅,糖葫芦没有了。”

    晏淮:“你下地,我重新给你买一串。”

    “那…那还是算了。”

    晏淮:呵。

    两人回到院里,晏淮刚坐下,腿上一沉。他低头对上一双煎蛋眼,宁禁含着两包眼泪控诉:“舅舅偏私,只带哥哥玩,我…”

    悲伤那么大,他再也忍不住“哇”的哭开了,豆大的泪珠接连砸地。

    晏父晏老娘呲溜儿回正屋。

    宁禁趴在晏淮膝头,小小的一个人,形单影只,可怜坏了。

    宁朝慢了半拍,“舅…舅和哥哥出门了……”他反应过来,懵懂又无辜的望向晏淮:“我没有去?”

    “呜哇啊啊啊,我没有去……”

    宁荣和晏小妹一人哄一个,怎么都哄不好。晏淮变戏法般从怀里拿出两串糖葫芦分别递过去,“一人一串。”

    宁宵有点馋,咬着手指道:“糖葫芦可好吃了。”

    老二老三舔了一口,花厅里的哭声止了。

    晏淮捞起老大,去厨房打水洗漱,还在舔葫芦的俩小子立刻跟上。

    “舅舅,舅舅……”

    晏小妹和宁荣跟在儿子身后,怕他们摔着。

    于是小夫妻跟着俩儿子,围观晏淮和宁宵洗漱。

    宁禁嚷嚷:“舅舅,你给哥哥洗脸了。”

    晏淮睨他:“你现在要不要洗。”

    宁禁立刻跑过去,仰起小脸期待的望着晏淮,宁朝有样学样。老二老三洗了脸,又接着啃糖葫芦,糖浆糊花脸。

    晏小妹和宁荣:所以禁儿和朝儿洗脸的意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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