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赶车不?”

    宁庄迟疑,晏淮哼了一声,把骡车赶进院子让宁庄实操,他在旁边指点几句,勉强有些样子了。

    “还行吧。”晏淮敷衍道。

    众人欢喜,宁行远兄弟想着回头也学学赶车。

    于是晏淮赶马车载家里的女眷幼儿,宁庄赶骡车载儿子,紧紧跟在马车后面。

    刘氏掀起窗口帘子看外面热闹,宁禁在她旁边讲解‘这条街唤什么,街上有什么好东西’。

    刘氏和元氏母女听的聚精会神,刘氏抚摸宁禁的小脑袋,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

    无他,宁禁跟宁荣幼时太像了。同样的内敛温和,文气十足。

    宁宵听腻了,他从车内钻出,对赶车的晏淮讨好笑,“舅舅,可不可以把我放马背上。”

    晏淮:“你想的美。”

    宁宵:QAQ

    马车在望月楼前停下,晏淮嚷道:“到地儿了,下车。”

    他大步往酒楼走,宁宵吭哧吭哧甩着小短腿跟在他身后,刘氏犹豫,晏小妹扶着她:“娘,进去罢,马车会有伙计接管。”

    晏淮是这里的常客,掌柜伙计都认得他,“晏郎君,二楼临街的雅间给您留着呢。”

    晏淮点点头。

    晏淮叫了一桌席面,他给刘氏夹了一块夹沙肉,就自顾自吃起来。

    晏小妹忙着活络气氛,照顾幼子幼女,一顿饭都没吃个什么,快结束时她寻了由头离去,悄悄把饭钱结了。

    果然,她哥吃完一抹嘴大摇大摆走了,连询问掌柜结账的意向都没有。

    她到底在抱有什么期待啊喂?!

    午后,晏小妹带刘氏去临街铺子转悠,她不经意提起,“宵哥儿他们皮肤嫩,受不住京里寒风,得给他们添置面膏防着。”

    刘氏心有所动,询问过小儿媳,咬牙添置了好几盒,在布庄扯了几匹时兴料子,又去首饰铺子买了耳坠簪子,给钱时刘氏指尖都在颤。

    这京里的开销也忒大了。

    申时四刻一行人回住处,仨兄弟进书房念书,晏淮给马卸下车架,牵马出门了。

    刘氏把大房和晏小妹叫去正屋,压着脸上烫意,将今日买来的物品以长辈的名义给儿孙分了分。

    众人心知肚明,刘氏纵有私房也不过寥寥,今日一通开销没个二十两下不来,她钱从何处来,不问便知。

    宁庄欲推辞,晏小妹温声道:“相公在京里几载,结识同僚友人,平日里如亲戚来往,他们若知晓相公的阿娘和大哥大嫂来了,必然是想见一见的。”

    宁庄推辞的动作一顿。

    若见外人,他们是得有身好行头。

    晏小妹拉过宁春落的手,笑道:“我早说春落标致,蕙质兰心,是个顶顶好的女娘。若叫那些官娘子瞧了,怕是会跟我抢哩。”

    “婶婶…”宁春落羞怯的垂下头。

    宁春落今岁十三,养个两三载就该说人家了。晏小妹这是准备带侄女去应酬。

    元氏鼻头一酸,把着晏小妹的手臂语无伦次,一串完整的感激话都说不出。

    晏小妹看向元氏:“行远和行康……我先相看京里的学堂,念书一事马虎不得,唯恐误了他们。”

    她大致规划大房三个孩子的未来,安婆母和大房的心,随后告退。回到厢房抱起女儿香了一口,疲惫的摊在床上。

    人多了,思虑就多,但只要能解决就无妨。

    正屋,刘氏对大儿夫妻道:“小妹心善体贴,往后一家人好生处。”

    夫妇俩应是,宁庄道:“娘,我那里还有些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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