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还我们。”

    “你也不怕孩子被拐了。”晏淮提醒他娘:“小荣儿指定跟你闹。”

    晏老娘住了嘴,她也就过嘴瘾。然后警惕的往东厢房瞧了一眼,见没动静才放了心。

    晏淮不理会晏老娘,跟晏父商量去外面买一头母羊。

    羊奶比米汤扛饿,两个小崽子应该不会闹的太频繁了。

    晏父点头附和,十分认同,但是:“钱呢?”

    当初为了能跟着宁荣一起上京,晏家在村里仅有的三亩地给刘氏拿去种,剩下的锅碗瓢盆加一起也凑不足五两银子,上京路上早嚯嚯没了。

    晏父与儿子对视,晏淮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银元宝扔给他,整整十两。

    晏父笑眯了眼,“好小子。”

    晏父拿上钱出门,晌午时候他牵着一头刚下过崽的母羊回来,晏淮依在厨房门啃鸡脖,使唤他爹:“等会儿你在院里给母羊搭个棚。”

    晏父瞪他,“不兴你爹歇口气啊。”

    晏淮:“喔。”

    晏父进厨房找鸡肉,发现锅里只剩一个鸡屁股,“肉呢?”

    晏淮把鸡骨头嚼的咔吧响,含糊道:“进小妹肚子里了。娘都只捞到一对鸡爪。”

    “小妹一个人吃一只鸡?!”晏父很难接受。

    晏淮闻言,少见的叹了一声:“爹啊,小妹如果没了,妹夫另娶一个,咱们同样也沾不到妹夫几分光了。”

    晏父默了默,还是忍不住嘟囔:“那也不能全紧着小妹。”

    晏淮不走心的安抚:“小妹现在坐月子,你就让让她。回头你躺床上,我也叫小妹让让你。”

    晏父刚要应下,听闻后两句,一个暴栗敲儿子脑门…没敲着。

    晏淮闪到几步外:“你看你看,说两句你就急。”

    “你这臭小子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他躺床上了?搁这儿咒他呢。他脱了鞋追着晏淮打,又听晏淮道:“你再磨蹭,鸡屁股都凉了。”

    晏父不甘不愿收了手,午后他在小厨房外搭了个草棚,给母羊遮风挡雨。

    晏淮让他去挤一碗羊奶,晏父撂挑子走人了。

    晏淮对出屋看动静的晏小妹道:“爹就是靠不住,还是哥好吧。”

    晏小妹实在没法儿昧着良心应。

    晏淮给母羊喂了一捧熟花生米拉近关系,又顺了顺毛,洗干净手开始挤奶。

    他从生疏到上手不过一盏茶时间,晏老娘也磕着瓜子凑过来看稀罕,还想尝一口。

    “我都还没尝呢?”晏淮哼哼,他把羊奶加热,单独盛一个小碗尝了尝,评价:“不好喝。”

    晏老娘不信邪,也尝了一口,不吱声了。

    晏淮逗妹妹:“你尝尝不?”

    晏小妹摇头笑,低眉垂首间,婉约的像一朵洁白的玉兰,委实不像北方姑娘。

    适时东厢房传来哭声,晏淮和晏老娘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喂奶,羊奶温热,两个小崽子吃的津津有味。吃饱喝足又哼唧睡下了。

    晏淮来回打量,“这么丁点儿大,怎么那么折腾人,也不知道随了谁。”

    晏小妹偷偷瞄了一眼晏淮,又飞快收回目光。

    有了羊奶,众人都以为能歇口气,然而夜深人静时分,寂静小院再次传来熟悉的哭声。

    晏家人:………

    晏淮静坐片刻,披上衣裳出门,将井里的羊奶提上来,进厨房加热,抱起小崽子喂奶哄睡。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晏父偷偷把另一个外孙塞儿子屋里,然后麻溜关上正屋门。晏淮气的咬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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