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臜和算计。

    他脊背发寒,他后腰钝痛,他……

    等会儿,他后腰真的有点痛,宁荣侧首望去,见大舅哥曲指猛戳他后腰。

    不等宁荣言语,晏淮跟他咬耳朵,“你怎么想的?”

    宁荣被问住:“我……”

    “你不管他,让他受尽折磨去死?”晏淮想了想,肯定道:“你好毒,我欣赏。”

    “不…”宁荣让口水呛到,顺了顺气:“哥,我没有那个意思。”

    时志闻言,更加用力的扒拉宁荣裤腿,哭的涕泗横流。

    宁荣对时志叹气:“我未任官职,如何相帮。”

    晏淮摩挲下巴:“你找人给他弄个籍贯,再给他点钱送出京就行了。”

    时志这下对晏淮也没了怨恨,朝晏淮猛猛磕头。

    宁荣心中五味杂陈,暂时将时志安顿,回去路上愁眉不展。

    “哥,我一个庶吉士,找谁给时志弄籍贯。”方才时志满眼希冀的望着他,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哥,哥?”宁荣疑惑张望,晏淮守在熟肉铺前,要了两根卤猪尾。

    宁荣无语凝噎,都什么时候了,大舅哥还顾着吃。

    晏淮将一根卤猪尾给他,宁荣咽了咽口水,抬手接过。

    “你刚才说啥。”晏淮啃着猪尾嚼嚼嚼。

    宁荣放下猪尾,“我不知道找谁给时志弄籍贯?”

    “找你同乡孙常寅啊,他没你厉害,只考了个同进士,后来进户部了。”晏淮继续嚼嚼嚼。

    同进士又称如夫人,进翰林院的资格都没有,要么外放县令,要么六部谋事。

    宁荣不语,他跟孙常寅并不熟稔。只是同出北地,勉强算一个府的。

    “哥,我跟他非亲非故,贸然登门不可啊”

    晏淮被他说烦了,一个弹指弹他脑门儿,“你请他吃饭,塞几两银子不就行了。”

    “不不不,那是行贿。”宁荣脑袋摇成拨浪鼓,他读圣贤书,不能如此。

    晏淮劈手夺了他的猪尾,一口咬下:“人家也得请酒打点,你让姓孙的倒贴钱给你办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宁荣被堵的哑口无言。

    晏淮才不管他,两人赶在宵禁之前回到住处,晏父晏老娘看见宁荣肩后沉甸甸的包袱松了口气。

    晏淮夺回他的30两,甩给宁荣一个白眼。

    宁荣:……

    晏老娘低头看向包袱里剩下的20两,又抬头看向宁荣,惊道:“你们手里只剩20两了?”

    宁荣呐呐,含糊应了一声回屋。他的孩子又睡下了,晏小妹坐在床头打络子,见他来温柔的唤他,宁荣紧绷的心神一缓:“娘子。”

    他依赖此刻的温暖,静谧,美好。半晌,他将所有事一并道来。

    晏小妹几度变了神色,又气又恨,这京中的人实在阴毒。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相公是北地学子而已,视她相公为棋子,随意使用或弃毁。

    晏小妹勉强压住心绪,温声宽慰道:“虽然哥行事无赖,但此次也是错有错着,还给咱们提了醒,可见连上天都照拂相公。”

    在晏小妹一番安抚下,宁荣心结解开,只是磨蹭在屋里不肯出去,等院里没动静了,他才去洗漱。傍晚时候他对岳父岳母疾言厉色,这会子回想都快臊死了。

    晏小妹看破不说破。

    小院气氛古怪,直到尖利的哭声强势打破。

    晏小妹和宁荣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讪笑:“真哄不住。”

    晏淮愤愤接过娃,又赶妹妹妹夫回屋歇息。期间他朝装死的正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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