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娘和晏父哄不住,问儿子怎么办。

    “我不管,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拦着我吃喝。”晏淮跳下马车,然而他多走一步,车内的哭声就高一分。他还没有走回酒楼大门,来往的路人隐隐把马车包围了,连车把式也对他们生疑。

    晏父面皮一颤,跟上儿子低语,“你快把你外甥哄好,不然被当成人贩子打死都没地儿喊冤。”

    晏淮望着灯火通明的酒楼大堂,恨恨磨牙。

    他扭身回马车,孩子一接怀里,哭声就止了。

    晏淮:………

    此时一队巡逻官兵撩起车帘,沉声问话。晏淮好说歹说,最后把宁荣叫下来佐证才算完事。

    “既是误会一场,那兄弟们就走了,打扰宁相公了。”巡逻卫朝宁荣颔首示意,宁荣赶紧拱手回礼。等人走远了,宁荣还道:“京中巡卫真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晏淮看着酒楼大门跃跃欲试,他真饿,想吃席。奈何他一撒手,俩小崽子又嗷嗷哭,晏父和晏老娘不想闹剧重演,狂拉乱拽把儿子架走了。

    宁荣回到雅间,将此事当做趣闻说给众人听,回暖气氛,一群人推杯换盏,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那厢晏淮越想越气,车内气氛冷凝。晏父瞅瞅儿子的黑脸,又瞅瞅天真无辜的外孙,仅有的良心冒出头。

    小外孙鼻嘎大点,哪经得住他儿子揍。算了算了,他这个老家伙吃点亏。

    晏父忍着肉疼,拿私房钱在巷口买了一罐羊杂碎汤并半笼羊肉馒头,晏淮的脸色瞬间转晴。

    晏父:糟糕,上当了。

    晏淮朝他张嘴:“啊。”

    那意思十分明显,快喂我。

    他左右手抱娃都没空着,伸长脖子大张嘴,犹如嗷嗷待哺的幼鸟。

    晏父面皮颤动,往儿子嘴里塞了个香喷喷的羊肉馒头。

    他们回到住处,晏老娘给女儿送吃的,提了提晚上的事,晏小妹饮汤的动作一顿,目光扫过身旁安睡的两个孩子,额头浸出一层细汗。

    好险,她哥和两个儿子但凡多待一时半刻,都得露馅了。

    因此,除王庶吉士外,宁荣那一帮同僚对晏淮的观感不算好也不算太坏。

    晚上宁荣一身酒气回来,眼神却是清明的,窃笑道:“我偷偷往身上倒酒了。”

    他又清点今日收到的礼金,“跟哥说的差不多,礼金与咱们定酒楼的花销持平了。”

    晏小妹心道,以后这些礼都是要还的,不过也给他们喘息的时间了。

    她琢磨出了月子出去找活干,寻常活计是不行的,免得被认出来丢了宁荣的面,她打算女扮男装去书肆寻一份抄书的活儿。

    谁知刚透露意思,被晏淮一句话堵回来,“你每日忙活,谁管孩子啊。”

    晏小妹飞快看了一眼爹娘,晏老娘挎个空篮子:“家里没菜了,我去买。”

    晏父立刻附和:“你娘人老了,腰酸背痛,我去帮帮她。”眨眼间俩人就没了影。

    晏小妹就算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爹娘这幅避之不及的态度伤到。

    晏淮不给她伤心时间,让晏小妹给他泡茶,翘着二郎腿接过茶碗道,“爹娘靠不住你也别看我,不让你照顾我都不错了,还指望我给你管儿子?”

    晏小妹哑口无言,呐呐道:“那该如何?”

    她没有把握她哥会拿钱给他们周转,不过是宽宁荣的心。左右宁荣白日当值,她干活贴补家用,宁荣也不会知道。

    晏淮放下茶碗,嫌弃道,“傻蛋儿,你笔杆子舞的飞起,也赚不了几个钱。”

    晏小妹闻言头更低,她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这是她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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