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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的偏院里,挂满了贴上喜字的灯笼。

    宋妙元端坐在床榻边,定定的看着龙凤双烛,双颊泛红。

    郑婆子瞧见,面色沉了下去,“记住你的身份,一个试婚丫鬟,卖身契还在我们柳家,攥在小姐手里。小姐选你过来,就是要你熬死那个病秧子,你只有一年时间!”

    宋妙元难堪的垂下头,“是。”

    这不是她期许了十年的新婚夜。

    她也不是过去的将军府嫡女了。

    半年前,爹被人诬陷通敌,满门落狱被囚,若不是娘亲买通了狱卒让自己逃生,等着她就是被送进军营做妓。

    可没有官府文书,她出不了京,只能卖身为婢,只待一个机会,联系将军府的旧人。

    为爹娘平反。

    可恰逢柳家不肯将嫡女嫁给病入膏肓的小侯爷,便从丫鬟里选了她做试婚丫鬟,明里暗里都提点她要使出狐媚手段,早些熬死对方。

    望着摇曳的烛光,宋妙元心头剧颤。

    等楚鹤川进屋,发现试婚丫鬟是自己,会不会暴怒?

    毕竟他当初提亲时,被轰出了将军府。

    清俊矜贵的他第一次低头,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三天。

    几乎跪断了膝盖,才等来她一句,“青梅竹马的情分,怎么能和我的前途比?”

    每说一句,宋妙元的心里都在滴血。

    可那时,将军府已经被康王盯上,自身难保,若康王知道侯府与将军府结亲,恐怕侯府也难逃灭门之灾。

    她目光鄙夷,嘲弄,“都过了二十岁生辰,小侯爷还相信情爱么?从前是我贪玩,骗骗你而已,你竟还当真了。”

    “好,是我蠢。”楚鹤川愣了许久,才拖着几乎半残的腿离开。

    之后,他就发起高烧,有流言传他快要病死了。

    侯府主母便选了京中小吏的嫡女,嫁来冲喜。

    想到这里,眼泪浸湿了衣襟。

    他该恨她的。

    倏然,房门被推开。

    宋妙元抬眼看去,眸色剧震。

    楚鹤川身着一袭墨色锦袍,衬得眉眼越发禁欲,剑眉星目,薄唇微抿,透出一丝化不开的冷峻。

    “哦?是你。”

    她瘦了,看着也更憔悴了。

    楚鹤川暗暗皱眉,可眸色却很平静,平静到让人不安。

    宋妙元心里想了千万种可能,他痛斥,冷嘲,甚至发卖她。

    却从未想过,他叫人看不透。

    仅仅半年,就褪去了少年青涩,深沉不可测。

    而且,他并非如传闻中那般,病得快要死了……

    “把衣服脱了。”不等她多想,楚鹤川坐在桌案前,冷冷出声。

    宋妙元僵住。

    “穿成这样,我还能会错意不成?”楚鹤川挑眉,抬手勾起那层薄薄的轻纱。

    轻纱落下,露出了粉色肚兜。

    几乎遮不住大片的莹白。

    颤巍巍的,叫人想要把玩。

    宋妙元咬唇,羞得几乎要落下泪,可楚鹤川竟一把拉住她手腕,将她抵在了桌案上。

    “不要……”

    楚鹤川居高临下,眼中沉着暗色:“婆子没有调教好你?伺候人,你不懂?”

    宋妙元艰涩张口:“奴婢……知道。”

    她鼓起勇气,轻挑系带。

    肚兜落下,一片白皙,细腻无瑕。

    楚鹤川的眼神渐深。

    猛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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