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沉入了温泉。

    “侯爷,您该喝药了。”

    苏嬷嬷眼神不敢乱瞟,撂下药碗就退了出去,等门关好,楚鹤川揪住耳朵把她拽了出来。

    “人走了。”

    他颇为轻松的说完这话,将药碗拿过来正要饮下。

    宋妙元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白日里听到的话。

    “这药不能喝!”

    她伸手去够,脚下一滑,“精准”的打翻了那碗汤药。

    淋了他一身。

    他柔和的表情一僵,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莫名其妙四个字。

    “这药有毒。”

    “孟氏串通府医刘大夫,在你日常喝的药里动了手脚,长久喝下去,不仅医不好病,还会伤及根本。”

    宋妙元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生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话。

    “所以呢?”

    “你是在关心我?”

    楚鹤川深瞳氲着水汽,仿佛要猜透她的内心。

    她没有正面回答。

    “我说的都是真的,孟氏担心药不起效,还打算让刘大夫用针灸治法。”

    她不忍心看楚鹤川被寒病缠身。

    更不忍心看他在这侯府如履薄冰,处处遭人算计。

    先破后立,想要摆脱孟氏,不能坐以待毙。

    “府医此行,必会动手,为让孟氏放松警惕,何不将计就计,让刘大夫为你诊治?”

    届时,再上演一出被害戏码,就能名正言顺的把刘大夫摘出去。

    楚鹤川唇角的笑渐渐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凉意。

    她不是关心他。

    “你是来给孟氏当说客的?”

    宋妙元微惊。

    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在楚鹤川眼里,她是想害他么?

    “我只是想帮你。”她轻声说,没什么底气。

    或者说,是想尽可能弥补曾经对他的伤害。

    “你自作主张,对我没什么益处。”

    他不接受。

    他起身从池中离开,将放在桌上的另一碗汤药一饮而尽,“刘大夫的药,还不配进到这个院里。”

    宋妙元微怔,原来,他并非不知情。

    孟氏的动作他都知道。

    她就像戏台上的丑角,上蹿下跳的把事情办砸。

    说不上为什么,宋妙元一整夜都在心烦意乱。

    没时间自怨自艾,翌日清早她又去了芳庭园,原以为会被孟氏叫去探听情况,却不料孟氏今日高兴的很,喜笑都挂在脸上。

    正纳闷儿她得了什么喜事,一旁的侍女便往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赏银。”孟氏喜笑颜开。

    “今早刘大夫去请脉,提出针灸之法,他已应下了。”

    应下了?

    昨夜才被她气得甩手离开,今天就答应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宋妙元心中生疑,却也没机会弄清楚,只能谢恩领赏,才方起身,就见一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娘,你猜我新得了什么?”

    宋妙元应声抬眼,来人穿着一袭墨染长袍,青丝高束,眉眼与楚鹤川有些相似,却又多了几分粗犷。

    不止粗犷,还很疲惫,像熬了几天几夜似的。

    “英儿,你又去博坊了?”孟氏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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