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医馆,上马车,她浑身无力的瘫坐着,眸色黯淡。

    楚鹤川坐在她身边,面色冷峻,“魏国公府的小世子,就是你曾经说要攀的高枝么?今日见他,你是想跟着离开么?”

    宋妙元别开眼不去看他,“你不要迁怒旁人。”

    她就这般厌烦他?袒护别的男人?

    楚鹤川心底的怒意、不满顷刻翻涌,他将宋妙元拉到怀中,坐在自己身上。

    宋妙元惊恐地抵住他欲覆上来的唇。

    “不可!”

    楚鹤川眼底猩红,“有何不可?这是我的马车。”

    熊熊妒火,搅乱了他的全部心智。

    宋妙元挣扎着,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唇。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楚鹤川吃痛,擦了嘴角渗出的血。

    “好!”

    “真是好!为了魏世子,你要守身如玉?”

    宋妙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许久才道:“我自然不敢,还望不要牵累他人。”

    楚鹤川眼底戾气稍散。

    他不愿看到她伏低做小的姿态。

    以前的宋妙元,不是这样的。

    宋妙元惨然一笑:“你恨我,是因为我拒了当年的提亲?”

    恨,他应当是恨的。

    但若说恨之外还有什么……他分不清。

    楚鹤川轻嗤,“你太高估自己了。”

    他捏住宋妙元的脖颈,似拎小猫般掐着她的命脉:“宋妙元,你以为那次拒婚,只惹怒了我一人吗?”

    宋妙元睁大了眼睛。

    “你再想想,那时除了我,还有谁在将军府?”

    见宋妙元怔愣不言,楚鹤川不怒反笑:“宋小姐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全心全意伺候我。”

    马车颠簸了半个时辰。

    来不及一同去看将军府旧宅,他们回了侯府。

    之后几日,宋妙元再也没有见到楚鹤川。

    她被冷落了,却也不急。

    直到一个眼生的丫鬟提着食盒进屋,“姑娘,这是今日的午膳。夏春姐姐这会儿抽不开身,便遣奴婢来给姑娘送。”

    说着,婢女抬眸看了宋妙元一眼,又递眼色示意食盒,眼神甚是古怪。

    似是在暗示什么。

    待婢女走后,宋妙元打开食盒,才发现盘子最下面一层夹着一张小笺。

    打开一看,上面是魏明韬的字。

    小笺上寄言不多,他说他明白宋妙元有自己的苦衷,还言定会帮宋妙元为将军府平反,让宋妙元有一天也能正大光明地出现,不必躲躲藏藏。

    他还说,他要替宋妙元买下即将官卖的将军府旧宅,这样宋妙元日后也能有栖身之所。

    拿着小笺,宋妙元心中千头万绪,难以言说。

    自幼起,魏明韬待她便如亲长兄一般。

    如今也是。

    不过,还未承袭魏国公府,魏明韬买下旧宅,实属不易。

    宋妙元拿出藏好的银票和零碎的首饰,修书一封,都藏在了食盒里。

    哪知宋妙元刚出门,迎面便撞上楚鹤川。

    楚鹤川目光向下一瞥,注意到宋妙元紧抱在手里的木盒。

    他目光冷凝:“你手里提着什么。”

    宋妙元忙将盒子藏到身后,眼神闪躲。

    “没……没什么。”

    她的一举一动哪里躲得过楚鹤川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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