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他酒精过敏,向来是很少喝的。

    “不是吧,裴总,烟酒女人都不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说这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叫陈硕,一身西服也遮不住身上的吊儿郎当。

    坐没坐相,傲慢都写在脸上。

    裴颂之对这种闲杂人等向来不予理会,眼神都欠奉一个。

    陈硕见请不动他,把矛头对向了许格言。

    “裴总不喝,那美女来点?美女不会不知道,这种场子里,女人的作用吧?”

    他这话说得几乎就是露骨又下作了,陈硕身边的几个人都传来心照不宣的几声笑。

    许格言刚想回怼。

    裴颂之已经出手了:“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教育。”

    他冷厉的眼风一扫,寒气森森,陈硕那一圈的人都不敢造次,整个包厢的人噤若寒蝉。

    王德明出来打圆场。

    “那果汁?”

    裴颂之看了一眼许格言,说了一句:“橙汁吧。”

    现场这群人哪个不是人精。

    闻言哄笑一声:“好好好,把酒都撤下,都换成橙汁,补充vc,对身体好。”

    裴颂之酒精过敏,所以AZ的台前业务他很少参与。

    他们俩术业有专攻,他更多时候负责决策。

    这顿饭后半程算是吃的=得宾主尽欢,句句不在聊生意,偏偏句句都是生意。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每句话都跟在玩聊斋一样。

    只要裴颂之露出半句口风,今天这顿饭就没白吃。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隔壁好像有厉家的小公子在啊。”

    “哪个厉家?”

    “海城厉家,你不知道啊。”

    “厉平山那个厉?”

    “正是。”

    “那可得去敬一杯,服务员帮我拿瓶赤霞珠来。”

    许格言观察到,裴颂之的手是从听到厉平山三个字的时候,开始变得使劲的。

    力道大到快把手里的玻璃杯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