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

    “门开了。”

    当二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时,两人皆愣了下。

    可牵都牵了,延德帝总不可能再将人松开。

    他低眸瞧了眼,眼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他很快又抬起头,神色不改地继续往外走。

    沈栀意本想甩开他,可又想到这里是宫门,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生怕自己这么一甩会节外生枝,只得任由他拉着她。

    这是她生平头一次被一个男子牵着,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他那双手似乎有点凉。

    她魂游天外的想,话本上不是说男子身上都是热的吗?

    他这么凉,是不是虚啊?

    沈栀意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宫门,待她从奇奇怪怪的思绪中抽身时,身后的宫门已经紧紧关闭了。

    她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宫门,难掩兴奋地问:“我们真的出来了?”

    “嗯。”延德帝轻应了一声,又低眸看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

    明明已经出来了,他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沈栀意兴奋过后,率先反应过来自己还被他握着的手,她连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一瞬间,延德帝感觉自己的手空落落的,晚风一吹还有点凉丝丝的。

    他不自知的摩挲了下手指,似乎是在怀念刚刚的温度一样。

    沈栀意别过头,装作不在意地问:“你平时当差是不是很辛苦啊?”

    延德帝回想了下自己今日做过的事,道:“还好。”

    不过是寅时正起床洗漱穿朝服,卯初前往太和殿早朝,辰时正用早膳,用过膳后一直批阅奏折至午时用午膳,而后小憩一会未初起床读圣训,继而下发圣旨,接见大臣……

    直至他出门见她的那一刻。

    日复一日这样的工作,让延德帝身边的太监王瑾都忍不住感慨,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每月还有休息的时间,可皇上却一日不得歇,日日如此,做皇帝做到这般辛劳的,莫说本朝了,历朝历代都少见。

    沈栀意瞧了瞧他白皙单薄的身材,又想到刚刚用余光瞧到的禁军们。

    同是禁军,他的同僚可比他壮硕多了。

    “既不辛苦,你平日里也要多注意保养身子。”

    剩下的话沈栀意没好意思说。

    延德帝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唇,轻声道:“好。”

    他们二人没走几步,就见前方有两匹红棕色的马,还有一位牵马的仆从。

    沈栀意惊讶地问:“这是你准备的吗?”

    “嗯。”延德帝颔首道:“镜湖距此还有些距离,骑马快些。”

    沈栀意瞧着那匹比她人还高的马,一时间犯了难。

    她……不会骑马啊。

    “怎么了?”

    沈栀意绞了下衣摆,颇有几分窘迫地说:“我不会骑马。”

    本朝对女子并不苛刻,女子亦可胡服骑射,京中贵女皆以此为荣。

    她家虽也是官宦人家,可到她这一代已然没落许多,加之她又不受宠,因而她一直没有机会学骑马,只跟着嫡母学了简单的琴棋书画。

    琴棋是家中的旧物,姊妹几人都轮流练着,而书画则是用父亲用过的纸与劣等的墨练习,初学时,甚至还用树枝在地上画过。

    她记得有一次她参加一场踏春宴,席间贵女们都提议去赛马,她坐在场下看着马上那些明艳恣意的贵女们好不羡慕,后有一人也邀请她同去,她颇窘的说了句不会。

    她至今也没忘记那人傲气中带着鄙夷的目光。

    “不难,我教你。”男子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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