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延德帝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何况他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她的样子。

    “好了,不说扫兴的事。”

    沈栀意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娘娘,你是在说皇上吗?”

    “我可没这么说。”良妃一面温和的笑着,一面低头摆弄棋子。

    “可你分明是这个意思。”

    不知为何,沈栀意在良妃这儿总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像是聊得投缘的好友一样。

    良妃抬眸无奈一笑,一时间就连窗外的日光都柔和起来。

    “难道不是吗?”良妃温声道:“宫中的女子想起他皆是或喜或悲,愁绪满肠,变得不像自己。”

    沈栀意一愣,想到了安贵人,想到了林婕妤。

    “好了,别想杂七杂八的事了,今日风和日丽,不手谈一局岂不浪费?”

    良妃棋艺精湛,不消片刻,就杀得沈栀意片甲不留,很快败下阵来。

    她正要再来一局,安和却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先是福身见礼,而后急声道:“贵人,皇上要见您。”

    良妃闻言收了手中棋子,笑道:“沈贵人快去吧,莫让皇上等急了。”

    “嫔妾下次再与娘娘下棋。”

    沈栀意话落,福身与良妃告别,快步同安和离开了长信宫。

    安和道:“王瑾公公忽而来了兰漪宫召贵人,可见贵人久久不归就先回去复命了。”

    沈栀意问:“王瑾有说皇上因何召我吗?”

    安和摇摇头:“王公公没说,但看王公公的神色应不是坏事。”

    “我猜,皇上许是想贵人了。”

    想她?

    沈栀意实在想不出延德帝想她的画面,她只希望这次去紫宸殿,皇上能赏她点什么。

    金簪虽好,可谁也不会嫌钱多。

    沈栀意进了紫宸殿后,在偏殿稍待了一会,延德帝就来了。

    他身着一袭玄色滚金边的龙袍,袖角与衣摆都以金丝绣以龙纹,腰系白玉带钩,环龙佩,一头乌发用金冠高高束起。

    他的装束与他的人一般,肃沉中夹杂着无可比拟的尊贵。

    “嫔妾参见皇上。”

    “起。”他的声音依旧很冷,如同清寒的泉水流过石间。

    沈栀意闻言起身低着头盯着地板,脑子不可控制的想起乱七八糟的事。

    也不知道延德帝对别的妃嫔是不是也是这般冷淡,她突然又想到今日有人说她没侍奉过延德帝,她不可避免地想起初进宫时看的避火图……

    她悄悄抬眸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揣测,他该不会做那种事的时候,也是冷着一张脸吧?

    那也是有够吓人的。

    延德帝很想忽略沈栀意对他窥视,可那目光太明显了……

    他别过头,目光正好落在一面巨大的铜镜上,里面正倒映着他高挑清瘦的身影,依稀还能瞧见时不时觑他一眼的沈栀意。

    偷偷摸摸的,像极了一只胆小的兔子。

    他本想发作,想想还是作罢。

    这二日都不曾见他,估计是太想他了。

    他轻咳了一声,问:“你去见良妃了?”

    “是啊。”沈栀意直接了当的承认了,她笑着说:“嫔妾和良妃很投缘,我还和她下了一局棋呢。”

    延德帝沉默良久,乌黑的眸子似乎越发深沉,良久,他道:

    “以后少同良妃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