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从善如流地说:“她从前就在这儿当差,负责此地打扫的事宜,因而对这儿极为熟悉,来去的也就快些。”

    “好啦,别说闲话了。”良妃上前展开舞服,道:“你先快些换衣服,我出去等你。”

    良妃出去后,沈栀意在宫人们的帮助下快速换好了舞裙。

    这舞裙竟然意外的贴合,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

    她神情复杂地看了眼窗外,而后绽放一抹笑颜,高声道:“娘娘,多谢你的好意,这裙子很合身。”

    沈栀意这边总算解决了舞裙的问题,而宫宴之上却已经生出不少对她的揣测与议论。

    宫宴上的节目都是提前排好的,满宫谁不知胡婕妤与沈贵人的赌约,又有谁不知胡婕妤的舞跳完就该沈贵人了。

    可她们等了两三个节目也没见沈贵人出现,甚至就连沈贵人的座位都空了。

    该不会沈贵人自知比不上胡婕妤,逃了吧?

    延德帝侧眸瞧了眼沈栀意空空如也的位置,轻敲了三下酒盏,问:“沈贵人呢?怎么去了这么久?”

    今日的宴会主要是明贵妃负责,因而宴会出了任何意外她都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她见延德帝问起,轻声回道:“沈贵人的衣服出了点问题,很快会回来。”

    延德帝闻言心不由紧张了下,虽然明贵妃只说是衣服出了问题,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沈栀意的人。

    他抬眸对王瑾使了个眼色,王瑾立即反应过来,带着人悄悄查探去了。

    明贵妃自是注意到了这一幕,她再一次感受到皇上对沈贵人的在意。

    心中忽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先前在得知沈栀意受宠时并不在意,她知道自己的定位是未来的后位,因而她不在意谁能得宠,只要她能坐上那个位置就行。

    沈栀意出身不够,纵然得宠,皇上也不会脑袋发晕的把她立为皇后,顶多日后是一宠妃罢了。

    可她今日观延德帝对沈栀意的一言一行,她忽而不那么自信了。

    尤其是沈贵人腰间挂的木坠子,那东西显然是延德帝赠的,那样的丑陋的东西不可能出手于银座句,反而像是不善木匠的人亲手所制。

    沈贵人那么爱惜那东西,再加上刚刚延德帝突然低沉的神情……

    她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正视那荒诞的结果。

    那东西定然是延德帝亲手所制。

    堂堂天子竟给一个小小的贵人亲手制作礼物,还是惜时如金,沉迷政务的延德帝。

    他今日能亲手做礼物,明日是不是就能力排众议立她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