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说着笑着,逐渐将话题又移到了勿忘我身上,拿她的大胸和精致脸蛋取乐。忽然,走在最后的拉多克剃刀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墨西哥人掏出两把左轮,来到他身旁一起朝着身后打量,问。
“没什么,这个鬼洞千转百回的,到处是风口,可能就是风声。”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说:“适才感觉有树枝在不停挠痒,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心理作祟罢了。”
“我看要不这样吧,”礼貌者阔步来到一道大折角前,指着极远处一片断崖般的树瘤说:“你等来看,从这里开始就成了分叉路,一条往下,另一条往上,最后都集中在那片开着阴花的水洞前。我看不如分道,反正都会去到那里,省得大家绕来绕去,眼界也能放开。”
“主意虽好,但我俩在奇技淫巧这点上比不得你们。”帕科紧盯着公羊斜挎的包,问:“而你一旦用上那个粉,地形便被搅乱了,回头咱俩就像逛迷宫,又要怎么找寻你俩?”
“无妨,铁妆壁花针对的是追袭者,于局中人无关。”拉多克剃刀打怀中又掏出个珐琅质瓷瓶,倾倒掌心些许,让众人将膏露抹在眼皮底下,说:“老范应该见过。这叫阿里阿德涅之绊,能够散发出浓烈气味,如同无形牵绳带领着落单之人找到队伍,放心好了。”
既然别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范胖与墨西哥人也不好再多坚持,四人同时打开对讲机设置静音,只在必要时才通话,分别踏上各自的道路。沿途墨西哥人在抱怨,他觉得礼貌者城府颇深,怕是想单独与剃刀谈些私事,才提出这样那样的建议。由着他一说,范胖记起之前在钟楼时,两只公羊始终在说着切规,并提过一个词,乌鸦,想来正是如此。
“随他们去吧,反正咱俩只是送货员,尽量少掺杂这些破事为妙。”死胖子耸耸肩,不以为然,冲帕科一扬手,道:“趁着清净,你我也来盘一盘阴蚀道场的问题,这才是要务。”
俩人于是核实起云集纽约的国民侦探与老戴等人,近期内打来的诸多电话,打算统一记录在小本上,以免有所遗漏。不知不觉走出了十分钟有余。恰在此时,步话机微微颤抖起来,胖子不由生疑,忙凑到耳旁去听,两只公羊似乎走得很急,无意间取消了静默。
“在我们前方有个黑沉沉的玩意,应该是个船棺。八米见长,黑松鳞刨制,工艺很粗糙,”礼貌者按下对话键,一听他们要过来,慌忙制止道:“我俩先看看能否撬开,一会见面再说。”
“船棺?别是将朽木错看成棺木了吧。”范胖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他刚想招呼帕科原路绕回,墨西哥人手指对岸却说不必去了,因为在那些树瘤坚壁上,有着不少蛀虫般的豁口,俩人身影可以清晰地瞧见。公羊们的正前,果真停着一口黑黝黝的树桩,遍生着鲜艳阴花,是不是棺就很难说了。礼貌者伸手制止同伴鲁莽,拖他闪入暗处观察,确保无虞再来定夺。
“怎会有这种东西?这里也不是暗河,它是如何被运进来的?”范胖找了个良好视角坐下,点起支烟呵呵傻笑,问:“你俩怎不动手呢?嘿,哥们,我这边看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个屁,刚才距离太远,没将材质看清,那不是黑松麟,而是整段浮阴木,它是所有阴煞的忌树啊。”拉多克剃刀不耐烦地打断他,显摆起来:“这种树木,光是叶片切碎揉入面饼,都能令妖邪退避三尺,对我们人类来说气味像桑叶,而对它们而言就是粪坑般的恶臭。从未有人拿它用作造棺。这一切不啻说明,葬在里头的,绝对是个极凶之主!”
“既然如此,那你俩还是来咱们这边吧,少去招惹为妙。”帕科抹了把冷汗,哀叹众人身背一身麻烦,倘若再生事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正你一言我一语聊着,他忽然压低声调狂叫:“六点钟方向,你俩的正背面,在后山修理大家的那只人头马,正快速向你们逼近!”
礼貌者只是回头扫了几眼,也是惊得面色煞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