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我越想越糊涂,过去不是铲沙声么?怎么开始变调了?我似乎摸到边角,想撑起身子详端,一阵空灵的声响被填补了进来,与此同时,我被数道手电光晃得泪流不止,睁开眼去看,底屉房大门洞开着,廊外的人几乎全挤在边角,这场骁鸷测试再度被打断。
“拜托,既然你们想知道答案,干嘛一次次总来搅局?另请高明我不伺候了。”
“不,你误会了!”番茄将我重新按回大桌,说:“我们正是应你要求才闯进屋的。”
“我何时要求过?怎么回事?现在是几点?我究竟躺了多久?你详细说来!”
“好吧,现在是六点二十五分,从进屋锁门到现在,你总共躺了三分钟不到。”露西问我要过一支烟,陷入了沉思。
原来就在她挂上锁头后不久,底屉房内开始传出动静来。最初是啤酒盖铃乱颤,那时黄瓜等人便想开锁进去查看,但被尤比西奥一一按下,他表示我可能辗转反侧,正想快速入眠,这种情况很常见。跟着,屋内传来我的惊叫声,一阵杂乱脚步快速扑向破门,我正在里头拼命踹踢,叫声之凄惨,哀求之动容,从未有过。波以耳预感到出状况了,忙卸去锁头推门而入,便见到我蜷缩成一团,抱着他大腿悲哭不已。人群见此惨状,于是一窝蜂涌进室内。
“有吗?可我丝毫不记得。”我不由摸了摸脸蛋,果然沾满了泪花。在场所有人,包括大长老在内,都表示我那种哭相看了就叫人心碎,所以众人费劲拔力将我抬回桌面,好一顿安抚这才平静下来。对此现象人们众说纷纭,皆表示无法理解,说着说着,四周又开始传来似是而非的铲沙子声,刺激着每个人脆弱的心扉。
“这间破屋肯定有猫腻,可惜我眼力不行,”勿忘我东张西望却一无所获,她只得推了康斯坦丁一把,说:“你身为鹡鸰,算是我们里最强之人,不麻烦的话,就请过遍眼!”
“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怎会任性摆谱,早就在不停看了,但什么都没发现。”虫子女人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这么一点破事,推三委四的,个个都装得不行。这种现象说明附近有道暗门,看我的!”
一旁的波以耳忽然阴笑起来,他从兜里翻出一颗玻璃球,抡着胳臂快步上前。先要求众人退避三尺,然后单膝跪地将珠子小心翼翼在屋中央摆正,双手脱开之际,玻璃球就像受到某种魔法感召,开始曲折滚动,最终撞进堆满折叠椅的杂物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