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痒。所谓的寄魂,如同鬼附身,受伤害的是被附之人,意识没有感触。

    糟了,正因它们误判我是狄奥多雷,所以才对症下药,别看这只扈从骑士走得不快,但它是精选出来应对我的。如此下去,我挺不过两分钟。头脑虽在思考,但身躯依旧在竭力挣扎,我顺着铁手架摸到楼檐,已然上到三楼。

    扈从的长颈鹿黑头,从窗框口探将出来,似乎又冲我笑了一下。我只感觉阵阵剧痛正以突破底线的频率逐层加剧,那不再仅仅是抽筋,而是自己的肌肉在被人一条条生扯下来。这个追击我的强敌,正以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手法,在取我性命。我痛得双眼发黑,不由在尘土间打滚,期待自己跌下楼去,摔得脑浆迸裂而亡,也好过千刀万剐。

    “是黑曼巴!原来,这家伙就是只行走的人形黑曼巴!”我终于意识到自己遭上了什么。在几天前,我还在与范胖抬杠,拿法国阿韦龙森林的山洞作比喻。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现实中碰上,并在这种单人对决中被收割!

    我必须得为自己解套,黑曼巴的袭击是有距离的,之前它还在爬楼,我相距十多米就已受不了。而这回,看似相隔一个楼层,实际靠得反而更近,自然是成倍受煎熬。要摆脱这个凶残之敌,只有逃出它的影响范围,相隔越远越好。但愿它不会被刺激,像别人般迅如闪电!

    主意成型就要立即实施,在痛不欲生的翻滚时,我瞄到不远处有条悬空的踏脚板,架在另一座楼房屋顶。那么,我只要能坚持过去,再顺脚踹到楼底,那么将瞬间解套!我在考虑逃生路线时,那黑曼巴也在观察地形,它和我同时盯上了这块板子。

    长颈鹿怪头往窗内一缩,这家伙折回原处爬楼去了,那种苦楚瞬间消失。但受折磨时间太久,我已感觉不到半边身子,浑身发麻皮肤刺痛。借着这一契机,我手脚并用上了踏脚板,十米,八米,五米,一步步向着黑沉沉的对面屋顶过去,走得那叫一个险象环生!

    当爬到板子中段,我只听耳边干笑声频起,突感喘不上气,再一定睛,自己不知何时悬在半空中,似被无形之物拧住了脖子。他不是严格遵守规则吗?还是一诺千金的骑士?怎能出尔反尔采用阴招?我不由竭力挣扎双腿乱蹬,将口中蓄满的浓痰四下乱吐,想迫出对方形体。结果,我惊异地发现,根本没有那么个看不见的人,身边空空如也!

    这个敌人太可怕了,不论他做出什么攻击,都是迄今为止不曾见过也难以想象的。我绝不能让它近身,只消再来一次,我肯定折在这里。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我将走板狠狠踹到楼底,就这样,我悬在距地十多米处的高空之中,如同邪教徒们踏桥登天。

    黑曼巴的身影,此刻已稳稳站在楼顶油毡之上。它扫了我一眼,悠悠然说起人话来。

    “我被嘱咐,以最高规格款待你,但以我个人之见,还是由浅入深会更显待客之道。然而很可惜,你只支撑了44秒,比起普通的骨栉们还不如,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它朝底下探了探头,发出猖狂的大笑,问:“不过叫我吃惊的是,你居然知道黑曼巴这种东西,是不是觉得将走板卸去,我就拿你没辙了?”

    “呜,呜。”我倒是很想答它,可咽喉被锁发不出声来。黑曼巴方才注意到我脸呈猪肝色,不由略收神通,那股怪力瞬时立减,但我依旧被抓在半空。见自己不论如何也绕不过死神,我怒目圆睁,冲着它大吼道:“是,你们被僵死,还能怎么着我?哪有这种不对称决斗,我还以为是一刀一枪博取功名,结果迎来的却是超能力!你俩干嘛不笑了?被我揭底牌了?”

    “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先告诉你不是超能力,不妨跟我说说,对了没准也能饶你一命。”它表露出极大热忱,阴爪微微前探,我兜中的蓝高卢随即被掏走,这只人形长颈鹿,就这般得意洋洋地沿护墙坐下,一边抽烟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银月,竭力展示自己高风亮节。

    “记住,我一直称呼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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