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地应了一声,心中叫苦不迭。

    周睿是前皇后所生,真正的皇室嫡孙,自出生就由太后抚养,看得比命根子还重。

    自裴寒瑾专权,太后没少明里暗里让他放权,他却充耳不闻,时间一长,太后心里的怨气越发重,偏偏无可奈何。

    这些事温容都略有耳闻,只是她没想到,太后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你母家和裴家有交情,这阖宫之中由你去探口风,再合适不过。”

    “太后,臣妾和王爷不过点头之交……”

    温容下意识要拒绝,只因她本就避讳和裴寒瑾单独相处,那个男人喜怒无常,万一局面失控,一切就都完了!

    可太后不知他们二人关系,显然不会顾虑太多。

    “一点小事而已,皇后就推三阻四,莫非是不想为大安皇室效力?皇帝在天之灵,看到你如此,岂会安息?在其位而不谋其政,皇后可对得起自己所享受的尊荣?”

    太后咄咄逼人,只寥寥几句,便逼得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接受。

    温容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

    裴寒瑾和太后相比,当然是前者的威慑力更大。

    得罪太后,顶多是被教训几句,面子上过不去。

    可若得罪裴寒瑾,下场却是不可预估的,但总会让人深陷绝望之境地。

    温容对这一点深有所感。

    她正要硬着头皮再为自己争取拒绝的机会,却见太后话锋一转,面色逐渐不耐烦:“皇后可要考虑清楚了,这不忠皇室的罪名,可大可小,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身后的家族想想,只是问话而已,若因小失大,可就得不偿失了,皇后是个聪明人。”

    这段话无异于赤裸裸的威胁。

    温容一滞,半晌之后,恭敬地福了福身:“臣妾明白了。”

    “很好,那哀家就等你的好消息。”

    太后目的达成,脸色缓和许多,连离开的步伐都略显松快。

    她倒是走了,却把这烫手山芋扔给自己。

    温容长叹一口气,认命般闭了闭眼,开始思索该如何巧妙问话,不至惹男人震怒。

    然而想来想去,她却觉得根本无解。

    辗转难眠中,天色逐渐放亮,太后的人来请温容去御花园,说是已经以她的名义约了人,摄政王正在此等候。

    她只好穿戴整齐去赴约。

    本以为众目睽睽之下,男人好歹能收敛半分,却不想刚到地方,裴寒瑾就猛地从背后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中,语气轻挑:“皇后娘娘特意约我,莫非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