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皇帝猛的清醒过来,惊疑不定,伺候他的人怎么会让裴寒瑾进来?

    “皇上醒了?这样着急,是想要找什么,还是看见本王在这,太高兴了?”

    裴寒瑾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得皇帝激动起来,扯着嗓子叫起来。

    “皇上不必白费力气了,”裴寒瑾缓缓道:“皇上看见我,难道还不明白么?”

    皇上身边伺候着的人,早就被裴寒瑾换成了自己的人,这也是皇帝的病为何一直好不起来的原因。

    皇帝虽说是病糊涂了,可裴寒瑾这样一说,哪里还不明白,双眼瞪着裴寒瑾,喉咙里呼哧呼哧的喘着,说不出话来。

    裴寒瑾也没了和皇帝消耗下去了意思,他是想要来看看,仇人落得如今的下场,可看见皇帝这般,却也觉得没了意思。

    “本王知道,皇上得知太子要登基,心中欢喜,皇上也放心,本王必定好好辅佐新皇,就像本王的父亲辅佐皇上一样。”

    若是皇上没有做亏心事,裴寒瑾这番话说出来,自然是君臣和谐的好话,可皇帝自己心里清楚他做了什么事情。

    此刻听见裴寒瑾的话,只觉得遍体生寒。

    抓着床,口里不住的叫着:“裴寒瑾,是你父亲自己想要谋反,朕没有做错!你不能坏了大安!”

    这人即便到死,也不肯承认是自己生性多疑害死了一个忠臣。

    裴寒瑾此时也懒得听皇帝狡辩:“是么,不管如何,皇上若是有命便只管看着就好,看谋逆之臣的儿子,如何辅佐大安的新帝。”

    说完,不顾皇帝在身后大声嘶吼着,裴寒瑾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皇帝也没有撑过多日,便已经驾崩。

    先帝驾崩,举国同悲,太子身为新帝,更是做足了姿态,显示自己的孝心。

    登基那日,周睿端坐在皇位上,看着站在下面的裴寒瑾,心中难掩得意。

    即便是他裴寒瑾再不情愿,最终不还是要让他顺利继位,费那么多的心思去拉拢大皇子,不也还是站在了他这一边。

    周睿的这点沾沾自喜,裴寒瑾不说不知道,便是知道也不会放在眼里。

    新帝登基大典结束,裴寒瑾便不见了踪影。

    “大皇子。”

    太子,不,现在应该是大安的皇帝了,见大皇子还在宴席上,便端了酒杯亲自下来同大皇子寒暄。

    “这次朕能够顺利登基,多谢大皇子鼎力相助。”

    “皇上言重了,”大皇子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只要皇上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