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劳工们甚至都没有资格靠近这里,就算是工头在进入洋楼之前也要去洗个澡,换上专门的衣服,避免让自己身上的肮脏沾染那一尘不染的地板。

    而此时,进入洋楼小院的大门前,看守在此的安保并没有尽忠职守,正躺在躺椅上,响起了鼾声。

    确切的说,在这里看门确实是一个十分轻松的工作,因为根本没有哪个劳工敢靠近半步,就连今天那些讨要赔偿的劳工家属们,也只敢在门外哭喊。

    这让李维十分轻易的就潜入了进来。

    他用餐刀挑开了洋房一楼的一扇窗,毫不费力的翻身跳了进去。

    这里确实干净的过分,每天都有专门的保姆进行打扫。

    李维那沾满了煤灰的鞋底,在昂贵的柚木地板和羊绒地毯上留下了肆无忌惮的脚印。

    但他并不在乎,而是环视了一眼这和现代装饰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的客厅,熟门熟路的,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轻哼小曲打开了冰箱,从里面找到了牛奶,土司面包,香肠和火腿,心情愉快的饱餐了一顿。

    十分钟后他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犹豫了两秒,还是大发善心的决定把自己吃剩的面包和火腿做成了两个简单的三明治,带回去给瘸子尝尝鲜。

    接着,他在厨房中找到了一把更加趁手和满意的剔骨刀,用来替换餐刀。

    最后,才开始沿着木制的楼梯缓缓的朝着二楼走去。

    老旧的木楼梯在人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可这种微不足道的声音刚响起,就会被那道明显的鼾声掩盖。

    来到二楼,李维通过那道鼾声锁定了一间房门。

    他轻轻的按下了门把手,这间洋楼的主人看起来并没有反锁睡觉的习惯,没有半点阻碍,李维进入了这间奢华的卧室中。

    在柔和的小夜灯照亮下,华丽的黄铜水晶吊灯从天花板上垂落,宽大的四柱床像是能在上面跳芭蕾,细腻的羊绒地毯铺满了全部的地面,精美的落地镜、昂贵的台灯,古朴的座钟......

    不是亲眼看见,都不会有人想象这居然是一个位于煤矿场中的房间。

    而躺在那张四柱床上正在享受梦乡的,是一个体格肥大的男人。

    他看起来胖成了一个球,头发有些秃,还让人找不到脖子。

    李维对着他的头和身子的连接部位用刀比划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片根本没有办法发现的区域。

    而是盯准了矿场场长的那半露在法兰绒的被子外,长满了黑毛如同萝卜一样的粗腿。

    左手抓住了被子,右手握着刀,当那把剔骨刀插进场长大腿肥肉中的同时,李维也用被子捂住了他的脑袋!

    “噗!”

    利器入肉的声音,在深沉的夜中是如此的清晰,那阵瞬间席卷了全部神经的剧痛,也让原本熟睡中的场长在下一秒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发出了惊恐的嚎叫声,却全然被隐藏在了被褥之下。

    柔和的夜灯下,只有浑身是血的李维,笑吟吟的对视着那双恐惧万分的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