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四郎院子里的那两个丫头,还没有被收房吗?”

    严妈妈连连点头道:“奴婢亲自去看了,也打听了,确实没被四郎收房,您看……要不要把侍书和翠墨的月钱提一提,提到小娘那一级,四郎也就知道您的意思了。”

    吴大娘子摆摆手,说道:“快别说了,我也只是好奇罢了,如今儿媳妇还没过门,我就做主给儿子屋里送女人,我成什么人了?大郎、二郎和三郎,我可曾主动给他们院子里塞过人?你是了解我的,我平生最烦的就是整日盯着自家后宅,有事没事就给儿子塞小老婆的蠢物!

    “给他准备两个家世清白的丫鬟,是怕他出去乱搞,既然他没有出去乱搞,咱们就不用管了,这两个丫鬟最后是留下来开脸,还是放出去配小子,都是他们小两口的私事。”

    “遵命”,严妈妈低头应道,然后小拍了一下吴大娘子的马屁,“大娘子,她们可真是前世积了大德,才能给您做儿媳妇。”

    吴大娘子对此也很自得,对严妈妈的马屁还挺受用的,不过,她假意说道:“快别说了,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我管不了自己的儿子,还是能管住自己的。”

    严妈妈还要再说,吴大娘子连忙“端茶送客”,“好了,又说了这一通话,口干舌燥的,我润润喉咙,你也下去歇着吧。”

    严妈妈赶忙告退。

    ……

    大周皇宫,垂拱殿。

    梁晓身穿侍卫制服,挎刀站在垂拱殿的大门口,表情肃穆,仿佛是门神一般。

    垂拱殿侍卫,听着高大上,实际上本职工作极为单一,就是在皇帝身边找好位置,一直站着,站够了一个时辰,会有人来换岗,周而复始。

    当然,仪鸾司侍卫还有可能会被皇帝派出去宣旨、出使,等等,但这些都不是本职工作。

    梁晓的岳父盛紘,品级和他相差无几,身上的官职是扬州通判,是扬州这个东南重镇的二把手,位卑权重。

    梁晓身上的垂拱殿侍卫,听着唬人,实际上就是给皇帝站岗的礼兵,位高权小。

    作为一名侍卫,混得好坏,全看能否得到皇帝的信任,成为皇帝陛下的“影子”。

    从梁晓进宫面圣那日算起,他在皇帝身边站岗,已经站了数月时光了,在这期间,皇帝像是忘了他一般,没有给他分配任何差事。

    梁晓像是毫不在意一样,每日依旧准时到岗,站得笔直笔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而在内心深处,梁晓感到非常无聊,不过没有焦虑的情绪。

    作为穿越者,梁晓能够用相对超然的眼光看待问题。

    垂拱殿侍卫的名额何等珍贵,既然皇帝给了自己一个名额,那肯定是对自己有所期待,既然皇帝没有给自己分配任务,那就是在考验自己。

    既然如此,自己好好表现,等待时机来临,就好了。

    只是不知道,皇帝到底会给自己分配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