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眉头紧紧地蹙着,在谢景淮清理第一个石子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缩着手。

    “疼~”

    谢景淮一听她说疼,整个人的头皮发麻,不由地想起了梦里的她。

    顿时浑身一紧,声音硬邦邦的,“我轻一点。”

    阮流筝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紧张,乖软地低头轻哼:“好。”

    谢景淮实在没有想到她这么乖,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一抬头就看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那样子都要渗出血了。

    又低沉的嗓子道,“疼的话,一点点的声音也可以。”

    阮流筝心情愉快,看这被他涂好药的手。

    露出了一个笑容,“谢同志,又麻烦你一次。”

    谢景淮看她明明被欺负了,却好像还呆呆的样子。

    心里软了一些,“回去这两日不要碰水。”

    阮流筝就好像一个笨兔子,小头直点。

    “那,那我先回去了。”

    看她局促的样子。

    谢景淮轻喊了一声。

    将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这是大门的钥匙,你明天就可以来做饭了。”

    阮流筝看着阳光下有些亮晶晶的钥匙,甜甜地朝着他鞠躬,“谢谢你,谢同志,你真是个大好人。”

    谢景淮看着她小跑着出门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个笑。

    好人?也就她看谁都好人。

    看着院子里的水缸和柴火,叹了一口气。

    他是看她手受伤才帮忙的。

    绝对不是别的什么。

    帮助人民群众是一个军人该做的。

    阮流筝出了谢景淮的家,绕着没人的路,回到知青处。

    看着陈文娟的床铺眼神黑黝黝的。

    又抬手望了一下自己的手上的钥匙。

    也还是值得。

    眉心之中尽是冷意,这点疼算得了什么呢。

    阮流筝手指轻轻绕着钥匙,她该送给陈文娟什么礼物呢?

    只见她的从空间抓住那条没毒的青蛇。

    小东西,还要再麻烦你一趟。

    到了傍晚,陈文娟才从大队处回来,手里还抓着一本《主席语录》。

    很显然是被思想教育了,她敢怒不敢言的看着阮流筝,冷哼一声。

    知青处其他的人也没多说什么,对于思想有问题的同志,他们一概是鄙视的。

    革命的事业,不需要搅屎棍子!

    深夜,所有人都在酣睡。

    只听到一阵尖叫,吓得所有人都爬了起来。

    “蛇,蛇......”

    一听有蛇,顿时吓得所有人都醒了。

    大家赶紧点了油灯。

    找了半宿也没有发现什么。

    “陈知青,你是不是幻觉了?被蛇咬过了后怕?”

    陈文娟愣了几秒,随即立刻肯定道:“没有,我肯定那是蛇!”

    “那你有被蛇咬吗?”

    一个老知青的有些不爽的质问,“大家明天还要上工,你自己注意一点。”

    大家被闹了半宿,躺下来都呼呼大睡。

    陈文娟气的胸口发闷,难道真的是错觉?

    黑夜之中,阮流筝微微勾起了唇角,转身睡觉。

    明天咱们继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