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菜就吃了一点点,你吃。”

    谢景淮瞄了一眼她的饭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阮流筝端着饭碗,软软的低着嗓子,“我吃不了那么多。”

    只见她小口的咬着米饭,每一口都好像很难受,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吃不惯?”

    阮流筝就好像被吓到的兔子,连忙抱着饭碗直摇头,“吃得惯,我可以吃苦的。”

    说着扒拉着糙米饭往嘴里塞,一个着急噎住了,整个人低着头,憋着上不来的气,眼泪都飚出来了。

    谢景淮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赶紧大步将人抱了起来,双臂从后面抱住了她。

    不断地挤压她肚脐上两指的部位。

    阮流筝“哇”的一下将米饭吐了出来。

    “喝水。”

    谢景淮伸手将碗递给她。

    阮流筝红着眼睛接过碗,“谢谢你。”

    谢景淮扫了一眼她,“吃不惯,以后换细粮吃。”

    阮流筝低着头没有说话,闷着头摇,“不能的,革命工作要学会吃苦。”

    谢景淮没有说话,将土豆丝和白菜用干净的筷子大半划拉到她的碗里,自己把锅里的糙米饭全部装了起来,呼啦呼啦地就着汤汁炫完。

    吃完饭,谢景淮将碗洗了,这一点,阮流筝非常地满意。

    她最讨厌做饭之后还要洗碗!

    “谢同志,我先走了。”

    谢景淮“嗯”了一声,又把一个袋子塞到她的手里。

    阮流筝踩着小步子逃似的跑了。

    偷偷地找了一个地方,把剩下来的半碗饭和腊肠干完。

    拍着饱了的肚子,阮流筝舒服得像是被撸的小猫咪。

    装的不错,以后应该可以顿顿吃细粮了。

    她又不是傻*,有苦硬吃做啥。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什么先苦后甜的,以后甜不甜不知道,反正先甜到了的就是甜。

    下午上工的时候,就听到陈文娟气鼓鼓的,撒气似的砍柴。

    “做得真难吃。”

    “比猪食还难吃。”

    其他的几个新知青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也是一脸的苦难色。

    陈文娟说着还忍不住Q阮流筝,“阮知青,你中午吃的什么?”

    阮流筝忍不住翻个白眼,关你吊事。

    陈文娟见她不理自己,忍不住嘲讽,“你该不会没有人做饭吧?”

    阮流筝指了指她的柴火,“陈知青,你才砍了这么点,干不完,晚上山上好多蛇。”

    陈文娟一听蛇,脸色煞白,“你......”

    接下来也不找事了。

    下了工,阮流筝偷偷地拽着张小泉的衣服,“小泉,我想借些针线,应该找谁啊?”

    张小泉:“村里牛大爷是保管员,知青有什么要借的都是去找他和牛大婶的。”

    阮流筝记在了心里,笑着谢谢。

    张小泉:又是被美到的一天。

    下了工,阮流筝先回去做饭。

    谢景淮还是不在。

    她打开米袋,只见里面的糙米已经没了,都是细粮。

    袋子旁边还放着一块腊肉。

    阮流筝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意味深长。

    行吧,这样的话,她就好好表现一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