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大戏唱呢。

    阮流筝匆忙的绕着路回知青处。

    谢景淮拎着两只兔子默默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他眸光深了一些。

    刚才在阮流筝缝针的时候,他就回来了。

    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她还在。

    见她低着头,在月光下认真地一针一线地给自己缝裤子。

    谢景淮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伸手想拿裤子,又皱眉去洗了一个手。

    看着那针脚细密得完全看不出来破的样子,他眉头紧锁。

    贾卫华恰好来,见他门没关,进来就发现老谢抱着个裤子发呆。

    “老谢,想啥呢?裤子破了,我给你补一下,怎么还深沉上了。”

    说着就看到他手中完好无损的裤子。

    “哟,这已经缝好了?你找谁缝的啊,针线活不错啊,比我强不少。”

    刚想伸手,谢景淮一把将裤子拿到了身侧。

    “你没事,把这只兔子送去老张家,剩下的那只留下来。”

    贾卫华开心了,“咋的,要加个餐啊,没想到你这么有心,来来来,我给剥皮。”

    谢景淮单手将兔子拎开,“自作多情。”

    贾卫华见他转身就走,还把兔子拿走了,“唉,老谢,咋的你要送那个小姑娘啊?”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不会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哎哟,要真是的,贾卫华顿时捂着嘴。

    虽然老谢的人生大事重要,但是闷骚成他这样的可不多。

    贾卫华捏着个嗓子,假装道:“我是不会特别照顾她的!”

    谢景淮脚步一滞。

    贾卫华识相地拎着兔子撒腿跑,“我绝对不会特别照顾她的。”

    谢景淮脸黑了,低头看着耷拉着头的兔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很显然对于阮流筝影响到他的心情烦躁。

    他是为了感谢她给她缝裤子,就这一次,下次,他绝对绝对不会做这种超出他规矩内的事情。

    谢景淮深深呼了一口气,就这么决定了。

    阮流筝这边倒是不知道谢景淮这边的事情。

    她回到知青处就被拉着一起思想学习了。

    每个星期知青处都要聚在一起进行思想学习。

    头晕眼花地念叨完,阮流筝才偷偷打了一个哈欠。

    睨着出去的陈文娟,嘴角翘得高高的。

    果然,须臾,就听到陈文娟大喊一声,“蛇啊!”

    整个人晕了过去。

    把孔佑平吓了一跳,走过去一看,哪里是蛇,不过是一节跟蛇皮有些像的麻绳。

    陈文娟被弄醒了,吓得直往后躲。

    孔佑平不由地皱眉,昨晚的事情他也听几个老知青抱怨了,不由地说道:“陈知青,你这样还是不行,精神恍惚的麻绳都能看成蛇,要不去找医生看看?”

    陈文娟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了,“没,没事,孔队长,我,我就是最近太紧张了。”

    孔佑平神色严肃了一些,“那陈知青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

    陈文娟见他走了,背后一凉,差点就要被人当做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