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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静悄悄地坐在火堆边。某人自从洗完鼻子,就离她远远的。
她并没有开口,这个时候,他需要冷静。
自己贸然行动,反而会将人推得远远的。
默默地将头埋在膝盖间。
累了,睡一会。
谢景淮远远地看着好像睡着的某个人,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
默默地又朝着远处挪了几步,大晚上站在湖边打起了军体拳。
第二日一早,贾卫华和邓援朝就找来了。
看到阮流筝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邓援朝明显松了一口气。
要是一个知青出事太麻烦了。
吓死他了。
阮流筝见大队长这样,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邓援朝就是个糙男人,见小姑娘软绵绵地道歉,一下子心里那些个教育的话也没了,只冒出一句,“人没事就好,下次小心一些。”
一行人下了山,阮流筝认真地给谢景淮鞠了一个躬,“谢谢您。”
谢景淮:“.......”
贾卫华在一旁憋着笑,哈哈哈,老谢也有吃瘪的时候。
“别看了,人走远了,谢谢您嘞。”
谢景淮冷瞥了他一眼,“射击比赛报名通知发下去了?”
贾卫华双手举起,“得,我去弄,您老赶紧回去歇歇。最好把胡子刮一刮,你看你都和邓队长一个级别了。”
谢景淮:“......”胸口莫名中了一箭。
阮流筝这一边回到知青处,休息了半日,下午就去上工了。
“阮知青,大队长说了,这两日你就割些草,送去养牛棚。”
“好,谢谢小泉。”
张小泉被她这么一笑,有几分的愧疚,“别谢我了,昨天要是我陪你一起去,也不能让你在山里迷路。”
两人嘀嘀咕咕地边干活边聊天。
陈文娟不屑地将柴火,往地上一扔,“凭什么她就能这么快活,我们就要干这吃苦的活。”
翟雪英一边砍柴,一边安抚她,“陈知青,阮知青她身子不舒服,过两日还是要砍柴的。”
陈文娟不屑地嗤了一下,心里暗骂翟雪英这人狡猾,谁都不得罪。
但是她也不笨,知道最近处境不好,只私下蛐蛐了两句。
——
过了一天,大队就接到了公社的通知。
“铛铛铛——”锣声响起。
新来的知青还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老知青乐呵道:“这是大队要召集大家去开会呢,走吧。”
阮流筝还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活动,整个村里的人都来了,大大小小,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邓援朝和李书记站在上面,“好了,都安静一下,今天喊你们来是有点事要说的。”
李书记是大队的书记,带这个厚重的黑框眼睛,清了清嗓子,“咱们县里啊,要举办一个民兵的实弹射击比赛。”
“射击比赛?书记啊,这跟俺们有啥关系啊!”
李书记语气严肃,“牛大头,你安静一些,跟乡亲们没关系,我还开啥会啊!”
转头继续说道:“事情就是,这次除了民兵,咱们其他人也有资格报名这个比赛的。”
“要是成了,就可以做个基干民兵,这可是荣誉!”
大队长和李书记给大家一顿迷糊汤一灌,不少人都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