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过一会,她就气呼呼地跑了回来。

    将手里的粮食直接扔在一边。

    “什么人啊!整日在泥巴地里摸爬滚打的泥腿子,我不嫌他们脏,他们嫌弃我呢!”

    阮流筝不由地皱眉,看着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一个没占到便宜的跳梁小丑罢了。

    一看就知道是去张家被人拒绝了,大队长家,估计她还没有这个胆子。

    她不着急,想要打听消息,就要去八卦风暴中心。

    阮流筝端着盆去河边洗衣服,这里是村里妇人最多的,也是最容易搭上话的。

    她刚到河边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果然,片刻就有一个婶子靠了过来。

    “同志,你是新来的知青啊?”

    阮流筝转头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是啊,婶子,我是昨天刚到的。”

    “哎哟,我的妈呀,闺女,你可真俊啊!你看看你这手,一看哪里像是洗衣服的哦。”

    阮流筝声清凌凌的,“婶子,我手白是因为护肤的方子,你用了也白。”

    说着看了一眼她的手,“不过,婶子,你的手开裂了,回头要用点药,不然一到季节可痒了。”

    刘桂芬一愣,“真的假的?丫头,你会医术啊?”

    阮流筝笑着回道,“是啊,婶子,回头我挖一点草药给你。”

    “哎呦,那真是谢谢你了。”

    一来二去的,阮流筝把村里的事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最关键的村里昨天晚上搬来了一个新的年轻人,住在村最东面。

    不用猜,她就知道是谁了。

    既然这样,那她就要行动了。

    当天晚上她就“病”了。

    第二天,新知青都去县城的供销社,她只能托翟雪英帮她带些。

    等到几人离开了。

    她带着病容拖着粮食袋子走了好几家,想搭伙,哪知道都被拒绝了。

    “阮知青啊,咱家人口多,不够吃呢,就不能搭伙了。”

    各种理由都有,一看这阮知青病歪歪的,谁愿意啊!

    阮流筝轻轻地叹了口气。

    走到了村东头的大树下,垂头丧气的。

    谢景淮远远地从不远处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耷拉着。

    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她是在哭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红红的眼圈,心里就闷得慌。

    谢景淮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做什么?”

    阮流筝听到声音,微微地抬头。

    细碎的阳光下,谢景淮一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可怜兮兮的、微微红肿的眼睛。像极了一只迷茫无助的小鹿,带着让人心疼的破碎。

    他看着阮流筝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不由地皱眉,“你发烧了?”

    阮流筝却好像受委屈找到亲人的孩子,吸了一下鼻子。

    “我愿意为了革命事业吃苦。”

    “也吃得很少.......”